間仙境,只是物是人非,箇中滋味有誰道得清,理得斷?
走了好一會,她才來到了大廳。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谷藥老人在那裡嚷嚷,她快步走進去。
“丫頭,你來拉!”一聲呼叫,很自然地將所有的人視線引到雲舒的身上。她環視了一下眾人,眼睛略過刁雪,後者冷眼地瞪著她,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她和她對視了一下,刀光劍影一閃而過,最後她將眼光落到了她的師傅,谷藥老人的身上。
谷藥老人跑上來,拉著她的衣袖左瞧瞧右看看,圍著她繞圈圈:“丫頭,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啊?他們若是欺負你,你告訴師傅,師傅幫你治治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廳裡沒人敢出一聲。
“我……”她剛想說她沒事,卻被谷藥老人硬生生打斷了。
“你不用說了,他們肯定對你不好,否則你就不會這麼瘦了!徒兒放心,這群鳥蛋師傅自會替你修理的,丫頭啊,你怎麼就選擇了這麼個夫家啊,見識短,狗屁長,我說我是谷藥老兒,他們還不信,硬要搜我的包袱,哎,那些碰了我包袱的人,恐怕至少要癢上那麼七七四十九天,直到面板潰爛體無完膚為止……” 谷藥老人拉著雲舒說個不停,全然不管廳中其他的人臉色難看得像便秘一般,只是都敢怒而不敢言。
她也不加阻止,由著他去說。直到歐陽敏鄂終於憋不住了,急急開口。
“四妹妹,就算我對不起你,你救救寧兒吧,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
“喲,丫頭,她對不起你過?那咱們就不要救她了,任由她去死吧。”谷藥老人拉起雲舒就要走。
站在門外的護衛馬上白嗖嗖地亮起了劍,把在門前,猶如門神一樣黑著臉怒瞪著他們。
大廳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雲舒瞭然一笑,看了看風老夫人,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師傅,看來我們今天要走出這裡是沒那麼容易了。”
“這徒兒大可不必擔心,只要為師在,沒有闖不出去的關。”
“徒兒並不是擔心出不去,也比在乎死傷多少人,只是這些人冤枉徒兒殺人下毒,恐怕徒兒這一走,反而落了把柄,玷汙了莊家和師傅您的名聲。”
“那徒兒的意思是……”
“我想咱們不如留下來,治好毒先,然後將那陷害徒兒於不義的人揪出來,然後再走也不遲,你說好嗎,師傅?”
“那也好,反正我在山上呆得太無聊了,都沒人陪我玩,那就一切按照徒兒,咱們在這玩夠了再走吧。”
大廳裡的人臉上露出三條黑線,冷汗直飆。
“師傅不生氣了就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倘若為這些人生氣,反倒是浪費了精神和時間,倒不如現在就去給那小女孩驅毒吧。”
“那走吧。”兩人一唱一喝,猶如唱雙簧一樣,說完就竟自向流雲軒走去,當身邊所有的人如空氣般,絲毫不放在眼裡。
走過風老夫人的身邊時,她眼角瞥了一眼,見到她臉極其不自然的憋著,腸子都笑綠了。
別怪她,要怪就怪你的孫子和你們那些孫媳婦吧,既然你們不仁,那她又何必有義呢?她不出聲,不代表她是啞的,她畏事,不代表她好欺負,該反擊時,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等到他們走出了門外數米,屋內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衝出去跟上去。
流雲軒最近幾日,疏於打掃,更顯得蕭條,明明是濃濃夏日,其他地方都綠意盎然,花紅葉綠,而這裡反而如無人居住一般,樹殘花敗,到處是一片腐爛的味道,不禁令人渾然蕭索。
雲舒他們隨著丫鬟雙兒進到了裡屋去,風寧臉白無色地躺在那裡,目光呆滯,形體消瘦,完全如同一個活死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