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不堪的夫君,卻從不曾怠慢過她。
她的丈夫並不蠢笨,相反他卷不離手,十分好學。
他也不膽小,只是反應慢了半拍,便不怎麼與人相處。
他更不懦弱,只是說話慢吞吞的,便也不常與人交流。
雍王妃輕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殿下所行之事,是為了恩義,妾自當支援。”
雍王眼眶微溼:“好。”
石醫師出了雍王府後,親自走了一趟長公主府,與姬如玄提了雍王府發生的事。
“那位白女官顯是服食砒霜,因發現及時,這才能保下性命,顯是涉嫌了一樁宮闈秘辛,我故意點出此事出言試探,但那雍王姜景璜城府極深,竟是不露分毫。”
姬如玄屈起一條腿,手肘撐著膝,眼珠左右轉動,不住地打主意:“我聽長公主提過,自南興帝登基之後,後宮發生最大的一件秘辛,就是十五年前,何貴嬪在撫養二皇子姜景璜期間,持續對其投毒,陛下龍顏大怒,不僅賜死了何貴嬪,何貴嬪宮中一應下人,不是處死,就是流放,連皇長子也被幽禁,後染病亡故。”
石醫師推算了一下時間:“那白女官正是從前伺候何貴嬪的令侍,中毒一事,多半和此事有關。”
姬如玄輕叩了一下膝蓋:“原以為,姜景璜是因白女官曾對他有照拂之恩,這才把人接到府中照顧,現在看來,他明顯另有所圖,莫非當年何貴嬪被賜死一事,還另有隱情?”
石醫師道:“到底照顧了多年,姜景璜讓我施針時,話雖然說得慢,態度卻不見半分猶豫,狠絕可見一斑,外面有關他膽小懦弱的傳言,顯是言過其實。”
姬如玄要笑不笑:“先派人盯緊了雍王府,他最好真如長公主所言,是一個很好的人。”
搞死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多輕易啊~
他滿眼興奮。
……
夜深人寂,南書房角落裡的鎏金燈樹上燃滿了蠟燭,時至亥時,南興帝坐在案前批閱奏摺,通明的燈火下,他微微低頭,鬢間露出了一抹灰白。
自承安侯下獄後,大理寺在取證審訊期間,有關承安侯各種貪贓枉法的證據,也接連不斷地呈進宮裡,且涉事之廣,牽連之眾,再度顛覆了南興帝對承安侯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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