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起淡淡的失落。
“哪有為他們操什麼心?都是他們自己選的。”
“能自己選擇與自己共渡生的人,在愛新覺羅家也只有他們。”他微微苦笑,“不過,最幸福的還是樂樂妹妹。”他輕嘆,“妹妹現在定過得很開心吧。樂樂,秋姨,您幫取的名字真貼切。”
“幸福是要努力去爭取的。”的兒,當然要幸福。
“您得很對,現在總算懂。”
“弘時,是故意裝病不想見阿瑪嗎?”他明明就沒病,難怪胤禛會生氣。他想用種方式來抗爭?
他預設。
“可知道麼做會讓他很傷心?”
“他早就不認個兒子,哪裡還會傷心?”弘時嘲諷地。
“們是骨肉至親,他怎麼可能不認?”
“骨肉至親?他的心裡還有親情嗎?”
“怎麼能樣?”他什麼時候變得麼偏激?
“難道不是嗎?若他還念著親情,為何要逼死八叔九叔?”他咄咄逼人。
“在怪阿瑪?”
“秋姨,您不怪他嗎?您和八叔九叔不也直感情深厚嗎?更何況八叔、九叔對您……您就沒怨過他嗎?”
“不怨他,他有他的立場、他的苦衷。”其實不怨是不可能的,他是皇上,言九鼎,若他不想追究八阿哥九阿哥的罪,有的是辦法,無需要讓他們隱名埋姓,背井離鄉。
“什麼立場、什麼苦衷?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切,就不能留條活路給八叔九叔?”
“他也不想的。”無力地為胤禛申辯。
“不想?那十四叔呢?他們是同胞兄弟,為何要讓十四叔去守陵?”
“那是十四自己要去的。”
“十四叔自己願去?怎麼可能!”他全然不信。
“是真的,不信可以問十三叔。他自願去守陵,部份原因也是為阿瑪著想。”
他彷彿聽到個大的笑話,“為阿瑪?難道不是因為怕別人他奪十四叔的皇位才逼走十四叔嗎?十四叔恨他都還不及,怎麼可以為他去守陵?”
看來他對他父親的誤會太深,不過,換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吧,兄弟倆戲演得太好。
“誤會阿瑪,切都不像想像的那樣,阿瑪和十四叔兄弟情深,十四叔不恨阿瑪,甚至他最敬愛的人就是阿瑪,而且,阿瑪的皇位是先帝傳給他的,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阿瑪?”指責他。
他愕然,滿眼的無法置信,良久,他的眼神恢復清明、淡然,“信不信他不要緊。可是,秋姨,您信他嗎?他不顧您的感受逼死八叔、九叔,囚禁十叔,現在他還要選秀,還相信他只愛您個嗎?”
若是不信,些怎能忍得下來?“相信他,他不會辜負。也應該相信阿瑪。”
他雲淡風清地笑笑,“或許吧。現在些已經不重要,個皇城讓厭倦,讓窒息,就是那串多餘的葡萄,既然註定是要被剪掉的,還不如自己先行離去。”
他的神情太過古怪,心中頓感不安,“做什麼?”
他緩緩抬眸望向門外那角空,神色悠然,“沒做什麼。只是上道摺子,請皇阿瑪除去的宗籍,希望能像樂樂妹妹樣,做個普通的平民百姓,遠遠地離開裡,自由自在的渡過的餘生罷。”
餘生?他才二十多歲,為什麼話像個年邁的老人?“離開?捨得裡的切嗎?還有的阿瑪、額娘。”沒提他的妻兒,他唯的兒子不在,看情形他對棟鄂氏也沒什麼感情,而他得出種話,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阿瑪有您,有四弟、五弟,至於額娘,辜負的期望,傷的心,是的不孝。”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麼做?額娘只有個兒子。”
“若還留在裡,怕連個唯的兒子都沒有。”他悲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