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加上在嚴重害喜。這頓飯從頭到尾,我就看她吃了一點兒青菜,一點兒白飯,湯也沒喝,葷菜和魚根本一動也沒有動,甚至連看到魚眉頭就皺了起來,露出微微厭惡的表情。
我勸她:"吃不下也得吃點,你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呢。"
她露出為難的表情:"不是不願意吃,但即使吃下去也會吐出來……"
好吧,她不吃,我也不能掰開她的嘴硬塞給她吃下去。不過一般人害喜害到四個月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胃口應該會慢慢恢復,她現在應該已經有五個月了吧?卻還是一副胃口懨懨的樣子,黃蓉這丫頭真的很會折騰人。不過,也可能是阿衡自己的心理狀態影響到胃口,這也是有可能的。孕婦心理壓力大,害喜的症狀也會比較長比較久。
那個婢女進來在她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她點點頭。
其實她的聲音雖然小,我卻還是能聽見,畢竟咱的功夫不是白練的嘛!
她說的是:"那些採買來的薰香好像有點問題,恐怕暫時不能用了。"
唔,歐陽鋒在薰香裡做了手腳?等人一點起來就中毒?
所以等晚上要安排過夜的時候,阿衡有點抱歉的說,只好我們晚上一起再去住山洞,外面的屋子雖然搭建好了,但是有蚊蟲之類滋擾,恐怕會睡不好。
那個婢女挑著燈籠在前面照路,我扶著蓉兒的媽媽慢慢往山洞那邊走。
"你現在很不方便,只有一個人照顧成嗎?還是多找幾個人手來吧。再說,等你要生的時候,穩婆什麼的不也得請來嘛。"
她只是說:"他不喜歡島上有外人……"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孕婦最大嘛。
好吧好吧,我不應該干涉這些事情,就讓情節平穩地向下進展好了──只是,只是我忍不住,總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我拍一隻想叮我的蚊子,再一次認清,我的麻煩都是自找的。
誰叫我容易胡思亂想又愛多管閒事?
山洞啊山洞,咱們還真有緣哪,我走的時候原以為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結果沒兩天又和它重逢。
床已經鋪好,她說:"你坐了這些天的船,想必很勞累了,還是早些睡吧,實在是招待不周。"
我趕緊擺手叫她別說客氣話。她越是這麼說,我就有種特別心虛的感覺。
尋找(二一) 下
她對我還不錯,很親切,也挺真誠。
可是……
可是她不瞭解我是誰,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更不知道……我正等著她死掉,好接收她的丈夫。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事實上,大部分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旦個人品不錯的女性,有愛心,樂於助人,朋友來借錢一般都會借,很少和人吵架紅臉,對小動物也友善──只不過,只不過現在……突然覺得自己人品很壞,很卑劣……
這種心態就像看著一個人,蒙著眼睛走向懸崖邊,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跌下去,我明明看見了,卻任由她走下去,不提醒她前方危險一樣。
我真的不應該回來的!
懷裡揣的那個包包,像塊火炭一樣,燙得我渾身不自在,怎麼也沒辦法讓自己睡著。
山洞裡也掛著像門簾一樣的簾子,我隱隱看到還有光亮從簾子底下透出來。
我坐起來,掀開簾子往外看。
蓉兒媽媽正坐在桌前,一手執筆,一手撐著額角,皺著眉頭苦苦思索。我掀開簾子,她抬起頭來看我,有些疲倦的笑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搖搖頭:"你……這麼晚了還不睡?熬壞身體怎麼辦?"
她說:"不要緊的,晚上安靜些,想事情也清楚得多。"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