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一個男人,恐怕這輩子都只是想要霸佔這個男人而已,讓他屬於自己,一生都是屬於自己的,但你不是,對於你來說我是恩人,不是愛人,你不想霸佔我,讓我成為你的唯一。”夏如君抓緊了周顏的是手:“你可知道,我將你視作是我的唯一,我一生一世的唯一;我想要霸佔你,想要霸佔你的一切的一切;我不喜歡你看季海和趙括的眼神,不喜歡你和嶽凌天走得太近,我只想要你看見我一個人,這種感情,你沒有;你沒有你知道嗎?!”
周顏一直都知道夏如君是聰明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會如此敏感;心思纖細到只聽了她短短几句話,就想到了這麼多。
一時間,周顏無言以對,唯有看著眼前眼露悲痛的男人,愧疚難以言發。
夏如君抱著周顏,看著她糾結掙扎的臉色,本來痛了的心卻更加痛起來,他就是這麼沒出息,明明是她的一句話刺得他疼的連抽冷氣的力氣都快沒了,可是在看見她露出為難臉色的時候,居然還會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讓她這般為難。
“阿顏,你實話跟我說,為什麼要離開皇宮?離開風華殿?”他抱緊了她,循循善誘,盡力壓制住你心深處那翻江滔海的不捨和辛酸。
周顏心懷愧疚,自然是實話實說:“我相信只要我跟著你,你一定會踏平大周,替我報仇;只是我想要自己親手來,親人的性命,親人的血債,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分擔,我會一肩扛起勇敢的走下去;北夏曆代都會有女子為官為帥的先例,可是後宮的女人卻不能隨意拋頭露面,奔波四海;我若跟了你,固然榮華富貴、一世無憂,可我的心卻會備受煎熬,因為無法手刃仇人而遺憾終生;但我若離開這裡,就以一個將帥的身份站在北夏之巔,指揮千軍萬馬為你馬踏大周,平定四海;夏如君,我想要成為一個敢愛敢恨,快意恩仇的人。”
“你是在怨我,會阻了你的路是不是?”夏如君眼路悽惶,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瞪瞪,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似乎只要被一陣風猛吹,就會倒下去一樣。
周顏撫摸著他的臉,看著面前這如此丰神俊偉的男子,若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這個男人,擁有著天下最強悍的權利和能力,他可以滿足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虛榮心和驕傲;哪個女人不期盼這樣的兒郎,只要一想到他手握天下,而你卻能將他拿捏住,那種從心裡發出的膨脹感幾乎能讓人飄飄然起來。
可是,她不是那種只要有個如此出彩的男子陪伴就會甘心一生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路是按照別人鋪好的來走的;她周顏幾年前能夠自己打拼出來一條路,如今更是不再懼怕重新再走一遍。
周顏看著夏如君,神色淡然冷哀的說著:“這輩子,很多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卻是我必須承當的;以前,看見大周邊境飽受戰亂之苦,我女扮男裝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功,那時我不過是想要保護大周,可整個大周和昭光帝給了我無上榮耀,大周的英雄,黎民百姓的救世主——那時候我就叫這個名字;接著,我上朝為官,看著父王和商太傅斗的你死我活,為了保護家人我和父王站在一起,和那幫老臣們鬥心機、奪權勢,位極人臣;再後來,花容月是我不想招惹的,可他偏偏喜歡我,他長得好看極了,天底下的男人裡、女人裡,恐怕沒有一個比得上他,我自豪、驕傲、虛榮心滿足著,我周顏何德何能,霸佔了世間最美麗的一朵嬌花;可誰知嬌花有毒,毒入心腹;我採摘了嬌花,卻又被嬌花傷的遍體鱗傷;看,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一路且走且哭、且跑且摔,看似龍騰虎躍,實則早就獸困籠中,不得自拔。”
周顏說到這裡,就笑了出來,只是那眼角和嘴角都帶著明顯的苦澀,那種苦是從心裡蔓延出來的,如果不是真的苦極了,就不會那麼感傷,那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