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太多了。”花容月笑著說:“阿顏離開,楚襄王府上下被滅,我承認我當時是被衝昏了頭腦,這才根據表面現象衝著你要殺你洩憤;可是冷靜下來後,又覺得不對勁,鳳傾城,你不是個心狠的女人,尤其是明明知道我如此在乎周顏,你更不會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要我徒增傷心;事情下來,我見了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出去行動的幾位兄弟,他們身上的傷口我也仔細驗證過,雖然都是一般兵器所傷的普通傷口,可是看久了,就會覺得有些不太普通。”
花容月看著夏傾城猛然有些僵硬的神色,微微地笑著,笑的人眼花繚亂、美的醉人心湖:“傷口平整,肉往裡翻;要一個外行人來看一定瞧不出什麼,可對於我們這些成天跟刀劍打交道的人來講,卻最清楚不過;高手過招,下手狠辣而不留餘地,一刀一劍下去,定會入骨三分,屆時傷口擴散分離,肉往外翻才對,是不是啊?”
夏傾城沉默不語,低著頭看向手中酒杯裡的水酒,眼睛一眨不眨。
花容月深吸一口氣,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白色的披風堆著他粉嫩嬌俏的臉頰,再配上那一眨巴一眨吧的眼睫毛,當真是可愛玲瓏的純真模樣:“所以我就大膽推測,那些手下的傷口,是他們自己砍傷自己做出來的,為的就是做出個樣子要我來看看;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花容月擰著眉心,不明白的拍著石桌子,“我又想啊,哪有人那麼傻,傻到自己砍傷自己呢?所以我就懷疑是不是你下的命令,而這個命令最終目的只為了保護一個人;那天晚上,我要殺你的時候,爺爺衝進來,那個時候我看見你在剛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腳震傷心脈的同時,還能隱忍著不讓自己倒下去,我第一個反應是你的武功是不是又精進了,這第二個反應就是,你根本就沒有跟護送楚襄王爺的那批高手過招,這才要你保留了體力,讓我在傷你的同時,你還能硬挺得住。”
夏傾城聽花容月越說越玄乎,有些坐不住了:“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逃避著一些真相,可是容月,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阻止不了。”
“對,我們阻止不了,所以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岳父、岳母一家被人殺了,看著我的大哥二哥死不瞑目了,看著我的女人撲在我身上喊著恨著要殺死我,看著別的男人靠近她,親近她,自己卻站在一邊乾著急也沒用。”花容月剛才還是笑著的,現在卻悽悽哀哀的垂下淚來,梨花帶雨,當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在大周的時候,阿顏在花樓裡差點命喪,那時候去了三批殺手,一批是昭光帝派去的,還有一批是赤羽皇子的人馬;至於這最後一批,我始終查不出來是誰幹的;所以我一直在想,那些人會不會也在我忽略他們、找不到他們蹤跡的時候,想要再次迫害我的女人;鳳傾城,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乾的?”
夏傾城的臉色終於難看了:“花容月,你夠了吧!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上的使命,固然你再難過,你也必須要走下去;你不僅僅是周顏的丈夫,你現在更是鎮國公,是大週三軍主帥,難道你想要害的大周滅國嗎?”
花容月傷心地趴在桌子上,尖削的下巴抵著冰涼的桌面:“我不會忘了這些,你不用這樣提醒我;只是鳳傾城,你也別忘了你自己的承諾。”他支著腦袋轉過頭,伸出手指指著面前的夏傾城,雖眼神醉酒迷離,可這一刻卻極為清醒:“不准你背叛我,就算是為了你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準背叛我;我會查清楚,什麼都查清楚,害我的人,害阿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花容月猛然站起身,也不知這醉醺醺的傢伙哪裡來的牛勁兒,一巴掌上去硬是將兩百斤重的石桌子瞬時拍碎,灰石飛濺的同時,花容月嘟著粉紅的嘴唇‘吥嘟吥嘟’的又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眼睛一翻白,便腿軟腳軟的跌坐在地上,倒在滿地的狼藉裡,昏昏欲睡。
夏傾城看著這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