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著碎石亂飛的地面,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的瞅著倒在地上睡的死沉的奇葩男人;走上前的同時,蹲下身將他的頭抱進在懷裡,看著懷中這一張驚豔絕瀲的臉頰,連她看了都覺得羨慕;一個男人,漂亮成像他這樣的,要人妒忌,一個男人,聰明的像他這樣的要人怯怕,一個男人,痴情到像他這樣的,只會讓其他女人羨慕那個被他放進心坎裡的女人。
……
相較於外面風雲萬變,瞬息莫測,春暉園裡卻是一片春意盎然,恬靜愜意。
今日日頭好,周顏聽從李新的話,雖然身子懶散不愛動彈,可還是要人搬了一張塌放在院子裡頭,身上穿著清涼舒爽的春衫,烏黑的長髮只是要一根簪子散散的挽了一個髮髻,幾縷髮絲調皮的從髮髻中跳出來,散落在白玉般的脖頸上,倒是格外的風情好看。
她出宮的時候,將宮裡伺候的小香等人也帶了出來,這些時日她也習慣了小香的伺候,小丫頭聰明伶俐,又是個很會說貼心話的小姑娘,周顏頗為喜歡她。
彼時靠在軟榻上,頭頂上是一片樹蔭遮陽,身旁鳥語花香,偶爾還是聽見幾聲春蟬的叫聲,日子歲月流長,以前的自己像一個陀螺一般成天都為了權勢和責任轉來轉去,現在突然閒下來卻覺得靜好歲月,當真是勝過人間一切。
就在周顏斜斜的臥在軟榻上,闔著眼睛不知歲月多少的時候,就聽見從不遠處傳來沉穩輕緩的腳步聲,在她身邊守著的小香看見來人,忙站起來行禮:“嶽公……”話還沒收完,便默了;想必是被來人阻止。
周顏只是身子懶並不瞌睡,聽見小香的聲音變猜出來人是誰;睜開眼睛望過去一看,就看嶽凌天一身華白長衫錦繡,頭頂溫潤玉冠,風流瀟灑、倜儻不羈;此刻他背對著太陽而站,身後萬丈光芒,硬是將他本就高挑的身材襯得更加頎長有力,要人不禁有些看呆了眼。
這個男人,彷彿天生就會和耀目的陽光融為一體,想起他們在宮裡的第一次見面,他也是背光而來,身後金光閃閃,連他自己也是金光閃閃的,再配上那張笑起來格外陽光燦爛的臉,似乎在那張臉上永遠都沒有憂愁,只有數之不盡的希望。
嶽凌天這幾天一直在家裡沒出現,今日到來也是因為實在是忍不住了;那躺在榻上的女人,著實可以要了他的命,讓他人在府中,卻是茶不思,飯不想,睡不著的時候想她,好不容易睡著了睡夢中卻還是她的影子。
此時看她突然睜開眼睛看他,嶽凌天以為自己把她吵醒了,忙快步走上前,坐在小香搬來的墩子上,關心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聽說懷著孩子的女人很愛睡覺,你接著睡沒關係,我在這裡坐一會兒便是了。”
周顏斜躺在踏上不動,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已經滾圓的小腹,一手從頭底下伸出來,手臂移動,廣袖寬衫隨風擺動,說不出的窈窕姿影,要人忍不住想要拂過那寬袖,一探袖中修長白玉的手臂。
“我沒睡著,現在也不想睡,你來做什麼?”自從上次促膝長談之後,周顏在面對嶽凌天的時候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警惕防備了,自然說話也隨意了很多。
嶽凌天看著她,淡淡的笑:“我來這裡自然是看你的,還有看看孩子,想要知道他乖不乖,在孃親的肚子裡舒不舒服?!”
周顏一直以來都以為嶽凌天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卻不想也會說出這樣打趣孩子氣的話;看著他清亮的眼睛,掩嘴輕輕地笑出聲:“孩子在肚子裡舒不舒服你怎麼會知道?他也不會現在跳出來便告訴你;跟夏如君待在一起的人果然都是一個樣,怪人怪語。”
嶽凌天看著周顏輕笑的模樣,自己心裡本來也是高興地,只是又聽見她提起夏如君,這爽朗的心情霎時就蒙上了一層薄霧,說不出的酸味,燻得鼻子都有些發酸:“皇上最近來看你了嗎?”說著,他居然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