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劉叔卻緊張兮兮的要跟著張凝一起下去,張凝覺得劉叔有點擔心過頭了,不過是在樓下曬太陽而已,便婉拒了劉叔。劉叔見張凝態度強硬,便說去拿條毛毯子給她帶著。
張凝先一步下了樓,在小區裡慢慢地散著步,走到花園裡的時候,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凝還以為是劉叔追來了,轉身便看到了一臉惶惶的毛小姐。
毛小姐先朝四周掃了一圈,沒發現其他人後才急急地朝張凝走了過來。
張凝總覺得自從毛俊被處刑後,毛小姐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太正常,此刻見她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來找自己的,便沒有主動打招呼。
毛小姐奔過來的時候,腳步已經有些凌亂了,說出來的話也前言不搭後語,張凝聽了半響才大概聽明白了毛小姐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被透支的喜悅
“張法官,你,你還好吧?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我……我最近不太好,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這些天我都在想這些事,晚上做夢也夢到這件事,我已經被這件事折磨得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能跟誰說?我也不敢說,他……他警告過我的,如果我說一個字,就……就像對文小姐那樣對我,我……張法官,我很害怕,我不想死的,我的孩子還那麼小,我的父母也就只剩下我一個女兒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毛小姐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連身子都在發抖,張凝想拍一拍她,手還沒有靠近,就被毛小姐條件反射的尖叫著重重的反手打掉了。
張凝眉頭一皺,不明所以的看著毛小姐。毛小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神經質,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住啊,張法官,我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可是,張法官,我真的很害怕,我想找個人好好說一說話,又怕自己不小心把這件事給說出去了,這段時間我老公問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敢跟他說,怕給他惹上麻煩,脾氣上來就跟他吵了幾架,後來我老公就問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說不出來,我老公就生氣了,總覺得我在外面給他戴了綠帽子,這幾天都不著家了,張法官,我真的是有苦難言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真後悔那天去看毛俊……”
張凝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才大概明白毛小姐的話。她可能無意中知道了一件事,繼而被人威脅,可是張凝不明白這件事跟毛俊有什麼關係?張凝試圖讓毛小姐先安靜下來,一步一步引導她說話。
“……那天我去墓園看毛俊,毛俊走了也快一年了,我買了點他原先愛吃的水果去看他,下山的時候有點晚了,我打算走到道口打計程車回來的……張法官,我那個時候應該直接下山,不該那麼好奇的,都怪我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墓園那種地方本來陰氣就太重,都怪我,都怪我太好奇了,我……我聽到有人呼叫還有哭聲,我……我就跑過去看了,我……我看到……”
毛小姐說到這裡,又朝四周掃了一圈,再三確定四周無人後才穩了穩心神,吞吞吐吐地試探張凝,“張法官,你……你跟你先生……感情還好嗎?我原本以為你們只是鄰居,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結了婚,你跟你先生原來就認識嗎?”
“毛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我先生原來認不認識和毛小姐要說的話有什麼關係?毛小姐有話請直說。”
毛小姐突然問她跟顧湛的關係,這讓張凝心底忍不住地就咯噔了一下。其實心裡的那根弦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讓毛小姐驚恐不安的事情或許跟顧湛有關,但張凝下意識地抵制這種敏銳感。
毛小姐真的為難了,聽說張法官和那個男人剛剛新婚,如果讓她知道這件事,她作為伸張正義的法官,不知該如何自處?如果自己真的說了,那個男人會不會報復自己?
可是如果不說,每日每夜的噩夢折磨得她快要奔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