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床上,生生將三十六種姿勢都走了一遍,活色生香,遲衡噴著鼻血跑出來了!
全身上下猛澆涼水才給壓下去,這一折騰都到子夜去了。岑破荊沒睡見他回來:“怎麼?看你還挺高興的,和朗將說好了?”
遲衡唔一聲。
躺在床上將今天的事回味了一遍,又甜蜜又疼,甜蜜的是反正破罐子破摔得手了。疼的是,背上真特麼的疼,火燒火燎的。
岑破荊給掀開衣服,困惑地說:“你這傷全是新傷啊,怎麼回事!”
“皮肉之傷,好得快!”
岑破荊哈哈大笑,給他抹了一氣道:“皮糙肉厚,經打經踹,難怪你專指著朗將犯事,打了不疼是不是!對了,明日是封賞大宴,你能起得來不?”
遲衡跳了起來:“你說呢?”
次日,下午,全軍封賞,不出意外,岑破荊和池亦悔等四人封為將軍,遲衡封為中侯,遠在石城的容越被封為都統等,而駱驚寒依舊是端寧侯,調至炻州,任職亦是一州之主相當。當日封賞不下百人,此不細表。
遲衡自然很不是滋味。
口裡雖說不在乎,可那不止是一個職位,更是軍權,所以一直悶悶不樂。
同在一桌酒席之上,同為中侯的紅眼虎難得也來到元州城。相比兩年前,紅眼虎橫闊多了,膀粗腰圓的。見了遲衡,欣喜萬分,大力拍著肩膀:“遲衡,兩年沒見了!你小子現在威風得很啊!”
威風嗎?
威風就不喝悶酒了。
紅眼虎很豪氣,哪管那多,拎著酒罈子就猛灌遲衡,一邊大大咧咧地說:“欸,你都忘了,還說要介紹辛憐給老子呢!現在?人呢?她弟辛闕都長成半大小夥了!誒,曲央也跑苦茲郡了,當初我真以為能跟你們就過完這輩子呢!”
辛憐、辛闕,一干往事,遲衡揉額頭。
可不是,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想過會分離;而一旦分開後,就不能奢望重逢,以為的一陣子,也許會是一輩子……遲衡看向另一桌的顏鸞。
顏鸞談笑風生,一如既往。
遲衡仰起脖子猛灌了三碗酒,一旁的紅眼虎驚了,拍著大腿說:“你小子豪爽多了,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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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一三五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天;都喝高了。
遲衡腳步踉蹌;走向了將軍府。雖然腳有點不受控制;腦子是清醒的;冷風一吹;酒勁一點一點吹散了。
因為段敵和梁千烈都是酒桶,灌起來不要命;朗將又豪爽;肯定喝到後半夜去了。所以遲衡乾脆先跑到紀策房裡,紀策果然先回了,挑眼看他:“膽子不小還敢來啊?可算是把朗將氣到家了,昨天一回來就摔東西。”
遲衡咂舌;故意問:“昨天為什麼生氣?”
紀策極無辜:“我哪知道;我問了一句是不是受傷了就給轟出來了。你以後少來將軍府,摔一地的爛攤子為難的是侍者。”
遲衡齜牙一笑:“副使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呢,朗將的心情好嗎?”
“一天都忙封賞的事,哪有空生氣。你別一天盡惹是生非,顏鸞還想把重事大事託付給你呢,就現在這樣,九條命都不夠氣的。知道朗將為什麼派你去北牧城嗎?怎麼都不動點腦子,北牧城那個地方有什麼好守的,犯的著派你去嗎?”紀策難得正色。
遲衡肅然,他也困惑這件事。
紀策合上書卷:“有件事你們都不知道,朝廷有令:待兵不發。顏鸞為這事都快氣得快吐血了。”
不讓攻擊西南王?
聯絡駱驚寒說的那些話,遲衡頃刻明白,昏庸的皇帝又胡亂下令了,肯定是奸臣鄭奕授意的。如此一來,顏王軍就只能固守現有的幾個州嗎?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