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手裡,可說是名師高徒呢。
科姆伊這會兒被八卦纏著,估摸起教團多少年都不曾有的紅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現在是不是就該預備海帶湯了呢?一點都沒想起來當事人都還沒成年,合不合法可都兩說。
不過現在既然是神田出來拿吃的,那一位——
那一位,理所應當的,正蜷在被子裡痛恨自己引狼入室呢。
跟同事發展出額外關係已經夠可以了,更不要提這現在這種肉體關係。光肉體關係也就罷了,偏偏是神……那個混蛋。
少年只有軟綿綿的白髮露在外頭,手揪緊床單,跪伏縮成個團,嫌棄著被子上房間裡充溢的蓮花香氣,又不可抑制地想要親近這能讓他平和安定的味道。
蓮花,聞上去就像個女人。
下腹不安分的騷動正在消失,一如來時洶洶氣勢。汗水,□□,也許還有眼淚,蹭得到處都是,結束的正當時刻,富足又充盈,不會讓人覺得遺憾甚至眷戀,頂多——頂多有些寂寞。儘管他並不打算承認,但多年來獨身一人的生活讓他與這種情緒形影不離。相信他,假定他內心世界並不荒蕪,也絕非花團錦簇。發情期正在接近尾聲;有人已經幫忙度過了最艱苦的一刻:也難怪他羞恥的心生眷念,有幾個人能如此幸運。渾身無力,無法剋制控制身體,亞連見過很多,卻是頭一次親身體驗,原來發情期是這麼難受的事。
他不明白神田是怎麼打算的,這充其量是相互撫慰罷。他們沒那麼熟。
門很快被開啟又合上。食物的芳香讓吃貨抖了抖毛,猶疑了一瞬沒有妥協。那一位不是什麼體貼人士,他將堆成小山的餐車推到了床跟前,坐在一頭開始自己吃自己的。間隙提醒了一句:“最好快點吃,早上浴室沒人,我帶你過去也方便些。”
“…………我想不用了。”亞連不自然地換了個姿勢,背對著食物僵硬地趴下來,稍微有些不平衡,真是同人不同命。
“也好,”那人極為自然的接話,“你一會兒儘量小心點,我剛才在食堂碰見科姆伊了。他的話,大概能察覺到。”
“真的假的?”
“那個人神棍一樣。”
豆芽菜看上去超級沮喪。明明很想吃東西,卻只偷偷瞧了瞧,裝作沒什麼興趣,又把臉埋回了枕頭上。神田默唸了句「多謝招待」,擱了筷子,剛想說“你要再不吃我就推走了”就想起之前兔子給他看過的科普書籍,貌似這種情況下他應該說的是——
“感謝你讓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
這樣?
……這混蛋說話怎麼這麼像嫖過的!
如果不是拆房子實在不好看亞連又渾身痠軟,這話可不能輕易揭過去。他沒力氣搭理正抽風的東方人。想來紳士沃克先生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風度翩翩的,尤其對人對事。
神田又仔細想了想,按照要求拿指節去蹭白髮少年不經意露出的後頸,對比聯想感嘆道“果然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亞連狠打個寒顫捂住重要的後脖子撩眼衝他陰笑,被子滑下來擋不住他被做的青一塊紅一塊的年輕身體,人甚至還在不自覺地夾緊雙腿,神田估計是由於大腿裡側磨破皮很是刺癢。雖然昨晚上是好心才敲門去看豆芽,但這狀況顯然不足以用好心辦壞事來圓場,細究起來,倆人誰都沒法說誰。
那傢伙的資訊素有些令人困惑,味道則像廣闊鹹溼的深海,一旦發作起來就是洋麵上的巨型漩渦,誰都甭想倖免於難。
誰讓神田優的發情期也好死不死提前駕到了呢。
“有時間去做個檢查。你是第一個跟我撞上發情期的Alpha。”
神田的話讓亞連一愣,他沒有表情看上去嚴肅極了,白髮少年多多少少咂摸出些許不同尋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