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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個決策其實也是沒辦法之下的姑且試之。

裴越的姑姑一家住在浣花溪,裴越來了之後既沒表示喜歡,也沒有不喜歡,他還是那個安靜的的自閉少年,偶爾會揹著畫板出去,那時候裴越的姑姑就會讓家裡的阿姨偷偷地跟出去,跟過幾次之後沒發現什麼問題,也就漸漸放下心來。浣花溪裡住的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因此安全問題基本上不用擔心,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裴越居然會遇上渺渺那個蠻橫的小土匪。

是的,十六歲的渺渺還處於少不更事的階段,像是曠野上的雛菊,迎著風長大,骨子裡都是風一樣的恣意和狂妄,散發著辛辣的香味——那是她最本真的一段時光,不成熟,任性得接近佛性,充滿匪氣。

她在那片蘆葦蕩看見裴越——應該說,看到了裴越的那雙眼睛,那雙像極了無鸞的眼睛,渺渺的心動了,儘管面對的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渺渺還是走過去,很有禮貌地詢問:“我能親親你的眼睛嗎?”

咔——

好了,全明瞭了,全是那雙眼睛惹的禍。

你說渺渺這個人有時候還真是蠻“二”,她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出的這一句話有多大的爆點,事實上,從一開始,她的視線她的心神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一雙佛光流動的澄澈眸子上——她盯著他看了很久,等了很久,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皺皺眉,渺渺有點不高興了——任誰被這樣無視都會不高興的。

“喂,我跟你說話呢!”渺渺推推男孩兒的肩膀,男孩兒終於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也就只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把渺渺給刺激到了。

那眼神兒太靜,靜得能聽見花開的聲音,像無鸞;那眼神兒太輕,輕得彷彿你就是一顆塵埃,像無鸞;那眼神兒太空,有情廣大到無情,像無鸞……怎麼說無鸞就是渺渺的魔怔呢,一個眼神,哪裡能看出那麼多,可渺渺就這麼覺得了,你有什麼辦法。

裴越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根本當她不存在,還是安安靜靜地望著蘆葦蕩,安安靜靜地好像世界就剩下他一個。

意外的,渺渺沒有再說話,他看她的蘆葦,她看他——一直到太陽落山,渺渺做了個決定。

這個決定剛下,渺渺就急急地回去找她最堅實的盟友兼狗頭軍師旗小漾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這一星期忙著考試和準備考試,沒時間更文,下星期開始會加快速度的,儘量日更,謝謝大家的支援,以上!

一生的劫

怎麼說渺渺和旗小漾在一起就叫廝混呢?無論渺渺想做什麼,好的壞的荒唐的不可思議的,旗小漾總是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出謀劃策胡作非為。有什麼想法,無論這想法有多麼瘋狂違揹人倫,渺渺想到的第一個人絕對是旗小漾。她信任旗小漾,這個世界上,只有旗小漾才能和她玩得最默契最好。

在旗小漾離開之後,渺渺慢慢長大慢慢磨平那些稜稜角角,忽然意識到其實旗小漾就是藏在她心底裡的小獸,代表著那些瘋狂無度和墮落狂歡。因此,他們才會如此契合,一旦割捨,便鮮血淋漓,疼痛不止。

渺渺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想要那雙像無鸞的眼睛,或者說,她想要那雙澄澈的眸子裡能映出她的倒影。

旗小漾說:那還不簡單,只要那個人記得你,深深地刻在骨血裡的銘記,他的眼裡再也抹不去你的人影。

說幹就幹。

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有過瘋狂的念頭,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惡作劇,但他們行為只能是惡作劇,因為他們通常都是沒頭沒腦地一時頭熱一時衝動,荷爾蒙的一時暴漲,所以大人和社會通常都很快能原諒他們,因為他們只是孩子。這些人成不了氣候。

但旗小漾不同,他自小就表現出冷靜的思維,有條不紊的推理能力。當他決定做一件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