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必須要銀子了,那樣的話,好歹還能讓她們肉疼一番。”
羅氏忍不住笑了,“你這就不懂了。銀子好搞到,反倒那些東西,湊起來極其困難。”
秦氏將江雲昭和羅氏的話好生思量了下,喃喃道:“原先我還想著尋機治一治他們。如今看來,這次不就是個極好的契機麼?”
她問羅氏道:“不知大嫂可否拜託羅家四哥,想辦法弄到與樓家損壞的貴重物什一模一樣的東西?”
羅氏毫不遲疑地道:“沒問題。就算哥哥沒有辦法,他那幫狐朋狗友湊在一處,總能搞得到的。”
“那便好了。我如今身子不便出門,還得煩請嫂子們幫我跑一趟樓府,與樓夫人說一聲。”秦氏笑了笑,“就說樓家的損失,一分一毫都不可差錯,必須是照著原先損壞的物什賠償雙倍的東西。而且,還得在規定時限內還齊。不然的話……”
趙氏接道:“不然的話,馬家那位舅爺的飯碗,恐怕就保不住了!”
秦氏笑道:“正是如此。”
馬家本也是書香世家,馬氏的爺爺最風光的時候,官至三品。奈何這些年,馬家連續兩代都沒再出一個讀書人。唯有馬氏的弟弟功夫尚算不錯,謀了個武職。再看馬家的年輕後生,也沒有可當大任的。
如果馬氏的弟弟當真丟了這個官,恐怕馬家就要亂了。
江雲昭又道:“倒不如讓羅家伯伯湊到那些東西后,再借機把那些東西的價格抬得更高一些!最好高到他們買不起!”
“你這小腦袋,就整天光想著銀子了!”羅氏忍不住笑著抬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都能想到,你母親和我們想不到?”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
江興源正準備回院子歇息會兒時,侯府吳管事急匆匆跑了進來。
他為人沉穩,極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江興源察覺了不對,不待人離近,就高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吳管事沒敢答話,直到離得近了,方才在江興源身側低聲說道:“侯府外來了好些個人,說是三老爺欠了他們的銀子,要他趕緊還。”
江興源蹙眉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比想象的要早啊。
吳管事看了看府裡來來回回的花匠和木匠,說道:“聽說是三老爺惹怒侯爺之事傳了出去,被他們知曉了。他們怕越晚越收不回銀子。”
雖覺逾矩,可他想了下後,還是說道:“會不會是家中請的人裡,有嘴巴不太緊的?”
他只知江興源大動干戈請來這些人種草木修柵欄,卻不知江興源另有目的。
江興源聽說訊息已經傳開了,暗暗鬆了口氣,氣定神閒道:“若是不還,他們準備如何?”
吳管事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惟妙惟肖地學了下,粗聲粗氣地道:“再不還,就要了江老三那條命去!”
江興源沉吟片刻,問道:“他們真那麼說?”
“是的。”
“來了有多少個人?”
“約莫五六個吧。”
江興源面露哀慼,嘆道:“還是太少了點啊。”
吳管事不明所以,正待詢問,就聽江興源說道:“先攔他們一攔。再等幾日。等到人多點了,有上十七八個了,再來回稟。”
吳管事領命後,轉身就要離去。
江興源又叫住他,囑咐道:“想辦法把那些人弄到偏門去。大門前人來人往的,被人瞧見不太好看。”
侯府也是要面子的。
吳管事肅容道:“侯爺只管放心!”
江興源便笑了。
幾日後,就在羅四尋齊了東西、江家偏門處能聚起十多人時,江雲昭終於想起來自己好似收到過廖鴻先的一張請柬。忙翻箱倒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