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低垂著頭的江雲珊看了眼。
江興源哪還有不明白的?
他望著江承晞的睡顏,看著他臉上幹了的淚痕,心中大慟,指了芭蕉極其厭棄地說道:“送去見官,嚴刑拷問!”
方才不需動刑,芭蕉已經打算指認真兇。若送去見官,怕是被官爺一嚇,就要招認全部事實了。
那主謀之人的‘威名’,怕是會傳遍整個京城。
江雲珊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大伯父,這個惡女乃是我們的人。如今既然分了家,大伯父想要動她,怕是得問問我們的意見吧?”
“依著三姐姐的意思,若你不同意,這芭蕉,我們還動不得了?”江雲昭邁步上前道。
江雲珊說道:“七妹妹若裡子面子都不想要了,那我也沒轍。”
“多謝三姐姐為我考慮。如果沒有三姐姐,我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呢。”
江雲昭微微笑著,見江雲珊稍稍鬆了口氣,她面色忽地一沉,轉向那婆子,指著芭蕉,“去!把她拖下去,冷水潑醒,然後狠狠地打!”
“你!”
“記住。別把人給打死了。”無視江雲珊愈發難看的臉色,江雲昭好生吩咐道:“我還得讓她指認幕後真兇,然後報告官府呢。”
方才芭蕉當著眾人的面認了自己與江承晞之事有關。如今江雲昭這般處置她,就連江承珍也沒說什麼話。
待到眾人重新落座,秦氏與江興源低語幾句後,喚來鄭媽媽,說道:“你尋劉家二小子,給他一筆銀子,讓他去馬家附近打探一些事情。”
“前些日子侯爺不是剛打聽出來麼?”
“我要更詳盡些。”
待到秦氏將要求說一遍後,鄭媽媽恍然大悟,“夫人這是要揭底?”
“她想要我兒性命,我斷不能饒她!”秦氏冷聲說道。
江雲昭不知秦氏的這番打算。
她將蔻丹和紅霜叫到身邊,說道:“等下蔻丹去我房裡取二十兩銀子,置備些好酒好菜,招待些人。”
紅霜不解道:“招待誰?”
江雲昭問蔻丹:“先前圍著我們的那些婆子丫鬟,你可盡數看清了?”
“看清了。都是府裡頭伺候了這麼些年的,誰不認識誰呢?”
“那就好。就請她們!”江雲昭無視蔻丹驚愕的樣子,含笑道:“你們只管好喝的好吃的伺候著,好話說著。待到將她們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給我把能套的話全套出來。”
方才遭了江雲珊一通怒喝,那幫丫鬟婆子肯定心裡不舒坦。如今江雲昭主動拉攏,憤然之下必定能說出不少話來。
這件事這個時候辦剛剛好。晚了,人可就離開侯府了。
蔻丹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立時領了命。
紅霜還有些微的不解,但她素來是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將江雲昭的話好好記下後,就與蔻丹一起去辦了。
馬氏和連氏一直都待在院子裡收拾東西,聽聞老爺們出來了才往這裡趕。待到她們到達時,午膳已經開始。
江二老爺和江承珍一直在爭吵,就連用膳時都沒停歇。江雲珊心中有鬼不甘開口,故而馬氏自始至終都未知曉先前發生了什麼。雖說遠處的夫君和長子不停再吵,她也不知其中緣由,只是不停地在為分了家而高興。
孟得勝方才將芭蕉的一言一行收在眼中。芭蕉所指幕後指使是誰,他心中已然明瞭。食不知味地苦苦捱到午膳已畢,趁著眾人還未離席,孟得勝便提起了要解除婚約一事。
他這話一出口,那父子倆終於止了話頭看了過去。
江承珍陰沉沉地問道:“你方才說的,是與哪個姑娘解除婚約?”
“三姑娘。”
江二老爺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