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離輕鬆從容似乎遠了點。
精神分析至此,我性格中的某些弱點和缺失已經水落石出了,有童年的背景,有成長的延展,有先天后天的影響,有意識潛意識、主觀客觀的推波助瀾,最後給我打造了這麼一隻緊張的“小船”。
昨天認真地看了何東老師給我發來的他採訪徐靜蕾的文章,我發現老徐這樣的高人竟然也經歷過“緊張”的過程。何老師寫道:“第一次採訪徐靜蕾,我說得多她說得少,眼神似乎還有一些躲閃,笑容也並非很確定。可現在我採訪她,她說得多我說得少,說話狀態也同過去大不一樣,表現的意思不但越來越主動甚至已經具有某種出擊性,而且越來越顯現出她本來就有的自我、硬朗、準確、冷靜。我無法忘記她第一次接受我採訪時那副緊張樣子,可她真正開啟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呢?”
老徐當然是透過當演員、做導演,不斷積累,不斷完善,不斷自省才終於完成了精神氣質的脫胎換骨,成功地實現了“超導”。
而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緊張,才能完全開啟自己呢?
我再試試吧!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她不在乎“茅盾文學獎”(1)
第一眼看到宗璞這個名字,是高考前夕緊張而灼熱的100天衝刺期間,我手捧98年高考語文試卷大練兵。
閱讀所選篇目是《報秋》。一般,按常規把文章看完、讀題、選答案,過去就過去了,我卻在《報秋》上多停了一段時間,因舒服而留戀。文章總體格調不激越、不亢奮,體裁系日常隨感,作者卻用花、季節、時令、詩詞等構築了一番與工業毫不沾邊的自然景緻,透著濃濃的人文芬芳,文字下蟄伏著一顆溫婉、淡定的心。單看“宗璞”這兩個字,就有一股“書卷氣”撲面而來。
高考後的暑假,逛書店,翻開一本散文集子,第二次看見“宗璞”,旁邊還附著一張黑白照片,原來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她坐在沙發上,神情泰然,從容地望著遠方。
然後就是一年前,從報紙上獲悉宗璞獲第六屆“茅盾文學獎”,腦中隨即還原了前兩次在文字中邂逅她的經歷,馬上開啟電腦搜尋相關資訊,才知道宗璞不僅是著名女作家,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而且出身書香名門,家學淵博,其父是中國著名國學大師、哲學大師——馮友蘭。宗璞原名馮鍾璞。
到圖書館借來兩本她的散文集,從《柳信》、《二十四番花信》、《紫藤蘿瀑布》、《送春》、《報秋》到《恨書》、《樂書》、《風廬茶事》、《風廬樂憶》、《燕園橋尋》一氣呵成地讀下去,從她敏感細膩的筆觸和落墨點綴的物件均可領略到那股以詩、書、畫、茶、音樂為主調的文人風雅;閒適寡淡卻不慵懶的知識分子情懷;以及她本人謙恭有禮的知性氣質。我第一感覺便是:讀書人有此境界,何悔?足矣!
當時,我正主持《名流訪談》節目,採訪的都是演藝界明星,鮮有文化名人。正當節目越做越沒感覺的時候,我突發奇想,何不邀請宗璞呢?
我是一個情緒化很濃的急性子,行為向來受第一感覺支配,有一種頂著犄角鑽到底的偏執。於是在沒有通報領導,沒有與節目組商討的情況下,擅做主張,開始尋找宗璞。網上有報道說宗璞家位於北京大學燕南園57號三松堂,也不知道準確與否,更沒有同她本人事先取得聯絡,就這樣渾不吝地冒昧探訪,心裡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傍晚時分,我來到北大,一路問下去,隨著眾人所指,緩緩散步到了燕南園。它隱蔽在校園幽深一隅,林木環繞,鬧中取靜,大多為古老的中式建築,循著門牌號慢慢走動,偶遇一位好心阿姨,聽說我要找宗璞,指著前方50米說,門口栽著一排竹子的小院就是宗璞家。
夜幕已經下垂,我推門而入,這座院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