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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桌子,三人也沒講究很多,隨便選了一張桌子坐下。

等上菜的功夫,他們這桌又加進了一個人,來的人是莎莎,莎莎的到來憾生和葉權沒覺得多驚訝,他們在路上就聽見葉臻打電話了。

莎莎的加入讓他們之間沉悶的氣氛稍稍活躍了一些,正值夏天,臨近夜晚,炎熱溫度已經消退不少,微微的海風吹著,其實是很愜意的環境。

莎莎陪著葉臻吃著東西喝啤酒,聊著閒話,依然是親密的態度但各自保持著姿態,莎莎微笑時眼角有著淺淺的皺紋,她的坐姿永遠是腰身筆直身體前傾,歲月沉澱的風情更是美麗。葉臻靠在椅背裡,隨意的坐姿,散發著不一般的氣勢,微微側著頭,聽著莎莎的低語,偶爾也適當的回上幾句,嘴角虛浮的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是兩個精彩的人物,他們坐在那裡就是一個故事,憾生毫無坐像的縮在椅子裡歪頭看著他們。

他們都沒有怎麼吃東西,享受愜意的海風和這種散漫隨意的氣氛到成了他們的主要目的,後來天黑下來的時候,路燈亮起,暈黃的燈光灑在他們的周圍,更讓人心裡生出了幾分慵懶,憾生轉頭去看葉權,發現他正拿著一瓶啤酒,獨自喝著,目光投向遠處的大海,出著神,眼神有幾分悠遠。

憾生沉默的看了葉權一會忽然劈手奪過他手裡的啤酒瓶,就著瓶口大大的喝了一口,葉權轉頭愣愣的看著她,憾生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酒液問他:“你為什麼不理我?”

葉權躲避著憾生的目光,他垂下頭看著腳下的地面悶悶的說:“沒有。”

憾生看著葉權忽然就笑了,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葉權在本質上其實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有著高傲的性格卻有著一顆赤子般的善良的心,她其實沒有和他計較,但他卻彆扭著,憾生又灌了一口酒,嘟囔著小聲說:“笨蛋,葉權。”

葉權抬頭憾生撅著嘴笑他,故意做出的嬌憨的表情,葉權的臉忽然紅了一下,他好像第一次發現憾生其實張的挺好看的。

葉權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驚慌,他掩飾一般的急慌慌的伸手到桌子上去夠啤酒,帶翻了一旁的另外一隻酒瓶,一陣嘩啦的杯盤撞擊之聲,他的動作隨之慌亂,莽撞的像個愣頭的少年,憾生在一旁“哈哈”的大笑出聲。

葉權窘迫的回頭,惱羞成怒的低吼:“笑屁啊。”憾生更是笑得大聲,兩人之間的那份隔閡算是過去了。

後來憾生和葉權喝了不少啤酒,最後尿急起來去上廁所,從飯店的衛生間出來,穿過熱鬧的前廳,出了大門,一個人直挺挺的堵在憾生的面前,把她的前路擋嚴嚴實實。

路燈下的佟夜輝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臉色是一種病態虛弱的蒼白,看見佟夜輝出現在面前憾生沒覺得一點意外,她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佟夜輝似乎張嘴要說什麼,在那之前憾生阻止了他,她把一隻手伸到佟夜輝的手裡握住他說:“跟我來。”

憾生把佟夜輝帶到馬路邊的路燈下,和飯店外面的食客離開了一段距離,兩人站定後,憾生轉身淡淡的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佟夜輝覺得在憾生面前他什麼都沒有了,自尊,驕傲,鎮定,氣魄他全都拿不出來在她面前,他在她面前永遠失去了揮灑自如讓他驕傲的口才。

佟夜輝難堪的沉默著,憾生靜靜的看著他,不帶著什麼情緒,耐心的等他開口。

良久後佟夜輝終於囁嚅著說:“憾生,那天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以為你死了,一年前你本來要坐的那般要飛往加拿大的飛機在海上失事了,我以為,以為你死了,我,我親手給你立了一個衣冠墓,把你關在了一個空墳裡,我真的以為你死了,你死了。”他磕磕巴巴的近乎語無倫次的解釋著,說道最後他的語調艱難,不斷的重複著你死了這幾個字,眼角泛著淚光,沒人知道他在這一年裡失去了什麼改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