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知道他有了死意卻要麻木的活著的痛苦,他的世界在曾經知道憾生死亡的那一刻被顛覆了,如果不要自尊,驕傲能讓他靠近面前的人的話,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憾生沉默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靜靜的聽著,從頭至尾的目光冷漠,等佟夜輝住口以後,她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那又怎麼樣吶?我死著活著跟你有什麼關係?”
佟夜輝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要老了,一種力量壓迫的他要彎下腰去,他的脊樑再也挺不直了,憾生冷漠的眼神,淡漠的口氣說:“我死我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佟夜輝在再遇憾生後一直堅定的認為她是還愛著他的,他曾經有多怕她就有多瞭解她,即使是冷漠的憾生,他也能感覺到她身體裡那一生只為他流淌的感情,但是這一刻他第一次正視了這樣一個問題:憾生能不能再回到他的生活裡,他們還能不能在一起,其實和憾生還愛不愛著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他把一個人損害的太厲害了,即使她還愛著但也不想要了。
憾生不要他了,佟夜輝有著一種恐懼的情緒,急切想挽回一點什麼,他往前一步,離著憾生近了一點,帶著滿腔的表白,表達著他挖心搗肺能說出來的最真心的話:“憾生,我不求別的了,只求你能讓我看見你,隨時能照顧你就好了,我只求這點安心了行嗎?”
面前的男人皺著眉,五官充滿痛苦的哀求,憾生心裡充滿了蒼涼之感,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憾生倒退了兩步,抬眼望著佟夜輝她很平靜的說了一段話,她說:“夜輝,你好好的聽我說,我真不知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打不死砸不爛的金剛不壞之身嗎?我從十幾歲上的時候就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時候可真的天真,現在想起來那時的我真是有愚蠢的勇氣啊,那時的我認為你雖然不喜歡我但至少是需要我的,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甘心的被你利用,只是奢望著能從你那裡得到一點稀薄的愛情,因為從小就只有你一個人在我遞給你一塊糖的時候沒有拒絕我,只有你一個人,在我拿東西討好你的時候會搭理我,可你最後一腳把我踢到監獄裡去了,我才知道我真的完了,我最後的那點利用價值為你貢獻完了,坐牢的那幾年我開始恨你,後來又幻想著,你能後悔,你對我幹了那麼多缺德事,我幻想著你能最起碼有愧疚的一天,哪怕是來看我一眼,我也算值了,我日日盼,天天守著心裡的那點念想。你知道絕望的滋味嗎?我就是在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等候中守出絕望的滋味的,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是空的,知道空是什麼感覺嗎?就是把一個人扔在一個沒有一絲光亮,聲音的地方,那種地方沒人能待上兩天出來不瘋的,有一段時間,我真的覺得我要不正常了,可我沒瘋,知道為什麼嗎?”
憾生站的直挺挺的身子,雙手在陰影裡顫抖,她本來想控制著不要激動,她 本來也沒有什麼激動的心情,但她不能回憶,不能翻撿那些破破爛爛的傷口,每說一句她就疼痛一分,她極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但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提高的音量,她冷冷的看著佟夜輝不間斷的說:“因為後來我終於有一天明白了,愧疚這個詞就不是為你這樣有野心的人造的,你所有的心思被野心,慾望,金錢,地位佔滿了,情意那玩意在你心裡稀薄的就像是一張紙一樣的東西。”
最後的話語憾生幾乎是在嘶吼,憤怒讓她的血往上湧,眼前一陣陣發黑,其實她已經不想在繼續往下說了,但未完的話語由不得不讓她繼續,她稍微調整了一下氣息,語氣稍稍又平穩了一些繼續說道:“坐了五年牢出來,本來我已經沒有什麼念想了,可我出獄的時候你又來招惹我,你我趕我走,給我下跪,你騙我,最後又捅了我一刀,那時候我是真疼啊,我想朝你吼,別捅了,太疼了,可我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你也一點都沒手軟,該捅 的還是照樣捅進去,我疼的快要瘋了,四處亂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