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太笨,做事直來直往,其實我完全沒必要和季競撕破臉,我現在是最好接近他的,季競也不能趕我。”
“……”
“大哥的藥對季競那麼重要,他肯定會時不時看看,說不定哪天就被我看到他藏的地方,我就能偷出來。”
薄媛有條有理地道。
“……”
你可真聰明啊。
鹿景凡聽著忍不住想,她要是能在小七婚禮前偷出藥,小七就不用受那份苦了。
但是——
“你要出事怎麼辦?”
“我是薄妄的妹妹,季競不敢把我怎麼樣。”
薄媛這點底氣還是有的,“反正你別告訴我大嫂,她已經很辛苦了,好哥哥是不會給妹妹添亂的。”
“……”
玩上道德綁架了。
鹿景凡忽然覺得自己就不該出門,上哪都是憋一肚子氣。
就不能給他個機會,直接去找季競,掐著脖子問出藥的下落來麼?
……
季家。
傭人們各自幹著各自的活,裡裡外外一片風平浪靜。
自從薄、季兩家聯姻,旁支的那些親戚一下子不敢亂動了,再也沒上門吵過。
“先生。”
管家迎上來,恭敬地朝季競低頭。
季競將公事包遞過去,走到沙發上坐下,鬆了鬆領帶往後靠,長抒一口氣。
只要下次資料恢復成功,可以改變鹿之綾,他就再無後顧之憂。
下次。
就等著下次了。
他仰著頭凝望家裡的穹頂。
以前吃喝玩樂的時候,他很少呆在家裡,嫌家裡悶家裡煩,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家的頂都這麼高,需要那麼多根柱子才能撐住。
余光中有人影過去,空氣裡被帶動一陣淡淡的幽香。
季競側目,就見薄媛端著托盤站在他面前,朝著他微笑,“季競哥,我和廚師長學做的燉血燕,你吃一碗解解乏吧。”
“……”
季競看著眼前一身居家服的薄媛,眸色略深,“你怎麼還沒走?”
鹿之綾千辛萬苦給她爭取來自由身,還不趕緊打包走人?
“我想留下來,萬一能從你身邊偷到藥呢。”
薄媛語氣隨意地道,跟說今天的天氣似的。
季競聽得嘲弄一笑,“媛媛真是愛說實話。”
“我說假話你也不會信。”
薄媛把托盤放下來,端著燕窩在他身邊坐下來,開啟蓋子,“我聽說以前母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的是燉血燕。”
她口中的母親,是季競的母親。
季競垂眸,視線落在還冒熱氣的燕窩上,眼神無謂喜怒,“你這又是什麼路數?”
之前希望她愛上他,她不為動容,現在他無所謂了,她又貼上來。
“試試我大嫂的路數。”
薄媛坦誠地道。
季競盯著她,有些莫名。
“我大哥以前胡作非為,我大嫂就不停地對他好,把他給治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