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好神智已然不清,半趴在地上,飢渴難耐地拉扯身上的衣服,嘴裡溢位陣陣呻。吟。
次日,早上九點,太陽從窗簾裡漏進來,已經曬到了床頭。
床上的女人蹙了蹙眉,翻了個身,睜開眼,太陽刺眼,她用手擋了擋,眯著眼再睜開,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張男人的臉。
“啊!”
溫詩好尖叫了一聲,募地坐起來。
秦明立當即被吵醒了,擰了擰眉,抓了一把頭髮,坐起來。
兩人皆一絲不掛,尤其是溫詩好,脖頸、鎖骨、胳膊上全是歡愛的痕跡,她緊緊抱著被子,擋在胸前,怒紅著眼死死瞪著秦明立:“為什麼會是你?”
秦明立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只見床單上一片狼藉,臉色頓時鐵青。
他不說話,溫詩好徹底崩潰了:“時瑾呢?為什麼是你在這?時瑾呢!”
秦明立神色懶散,摸到地上的褲子,拿出煙,點了一根,手套取了,缺了一截的尾指上疤痕猙獰,他吸了一口煙:“姜九笙來過,你被截胡了。”
姜九笙!又是她!
溫詩好盯著秦明立,恨得咬牙切齒:“那為什麼你會在這?”
就算不是時瑾,他秦明立也不配,給她提鞋都不配!
委身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所有的優越被狠狠碾碎,怎麼甘心,怎能不屈辱。
秦明立瞥了她一眼,眼神帶了輕視與不屑,不冷不熱地回了句:“她把我扔進來的。”
姜九笙那個女人,可真不簡單。
溫詩好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拽著被子,對著秦明立的臉狠狠一巴掌打過去,怒罵:“你混蛋!你算什麼東西,誰準你他媽碰我了。”
秦明立被扇得頭撇向一邊,他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臉,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像個蕩婦一樣叫了一晚上。”
言詞粗鄙,噁心至極!
驕傲如溫詩好,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想殺死他的心都有了,她瘋了似的撲上去,揚起巴掌就往秦明立身上招呼:“你他媽去死!”
秦明立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面露鄙夷,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冷嗤:“你以為老子稀罕睡你?”他重重甩開她的手,把人扔在床上,目光輕蔑地打量著渾身赤。裸的溫詩好,“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睡你,我也是受害者。”
溫詩好歇斯底里地咆哮:“秦明立!”
秦明立抬了抬下巴:“與其在這跟我裝貞潔烈女,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算這筆賬。”被子橫在腰間,他裸著上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赤身裸。體的溫詩好,“你不是有時瑾的把柄嗎?還等什麼?”
溫詩好扯過被子,蓋住不著寸縷的身體,瞳孔裡全是紅血絲,衝著秦明立喊:“你給我滾出去!”
秦明立目光浪蕩,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遮什麼遮?又不是沒見過。”
溫詩好氣極,咬破了唇:“滾!”
秦明立也不惹怒她,掀了被子下床,毫不遮掩地站在溫詩好面前穿衣服。
她氣急敗壞地轉過身去,罵他不要臉。
秦明立嗤笑,拿了襯衫就往外走,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他倒也不虧,這個女人,可以為自己所用了。
咔噠——
門關上後,溫詩好踢掉被子,看見了床單上落紅,情緒徹底崩潰,將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部砸了,撕心裂肺地咆哮、大叫。
她不甘心,只覺得恥辱、噁心,即便不是時瑾,可憑什麼是秦二髒了她的身體,她有多自傲,先在便有多屈辱。
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是她母親溫書華,不厭其煩地響個不停,她死死咬著唇瓣,按了接聽。
溫書華說:“警局來電話了,說你父親的屍骨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