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溫詩好情緒極度暴怒,冷嘲熱諷:“他不是我父親,他就是個不要臉的殺人犯。”
溫書華立馬察覺到她情緒不對,詢問:“你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電話裡只有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還有辱罵與粗口。
九樓走廊外,侍應生站在908套房門口聽了片刻,移步離開,走到樓梯口的角落裡,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六少。”侍應生低聲道,“東西已經錄好了。”
時瑾惜字如金:“發過來。”
“是。”
上午十點,有客造訪秦氏大酒店的辦公樓,沒有預約,直接往六少的辦公室裡闖。
總經辦的秘書上前把人攔下:“溫小姐,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
溫詩好怒氣衝衝,寒著臉吼:“讓開!”
女秘書並不讓:“溫小姐——”
溫詩好推搡了一把:“滾開!”
總經辦的這位女秘書三十多,氣場也頗強,公事公辦的口吻:“溫小姐,這裡是秦氏,不是溫氏,你再如此蠻橫我叫保安了。”
溫詩好整個人就像一頭被惹怒了的母獅子,瞳孔裡爬滿了紅血絲,怒目圓睜的樣子像要吃人,她不硬闖了,直接站在門外像個悍婦一樣大喊。
人氣極了,沒有理智。
“時瑾,你給我出來!”
“時瑾!”
她完全崩潰了,根本不顧一點形象,在辦公室前大喊大叫,臉上像是隔天的妝沒有卸,眼線早便花了,口紅也暈得到處都是,蓬頭垢面。
真真像個瘋子。
總經辦的秘書直接撥了內線:“保安,上來一下。”把這個潑婦立馬拖走!
溫詩好不管不顧,完全冷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秦明立醜陋的嘴臉,還有昨晚斷斷續續的混亂片段,把她的自傲和優越感全部擊潰,她快被逼瘋了,壓在心口的一團火急需一個出口來發洩。
“時瑾,你出來!”
“你出來把話說清楚!”
“時瑾——”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時瑾站在門前,神色冷若冰霜:“溫家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嗓音不溫不火,卻氣場凌厲。
教養?
她連清白都沒了,還說什麼教養!
溫詩好嗓子都啞了,對著時瑾吼:“我沒教養,她姜九笙就有教養了?她有教養能把我往男人的床上扔?她才是最不要臉的!”
她身體不乾淨了,憑什麼姜九笙還能一身清白,都是姜九笙的錯,都是她,她才應該被千人枕萬人騎!
她有一肚子惡毒的話,快要隱忍不住,恨不得全部發洩,恨不得詛咒那個該死的女人,讓她不得好死。
時瑾的目色已經冷徹:“辦公室裡都裝有監控,你若再詆譭我女朋友一句,那便法庭上見。”
他眼裡,除了一貫的冷漠疏離外,還有厭惡,還有嘲諷。
因為她髒了身體嗎?可這都是拜誰所賜?溫詩好所有理智,全部拋之腦後,只剩一個念頭,她受了辱,那誰都別想好過。
她突然發笑:“有監控啊,”她將嗓音往上提,“那你確定要我把剩下的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這裡說?”
時瑾面無表情,說:“進來。”
溫詩好冷笑,堂而皇之般,走進了辦公室,甩手重重關上了門,抬頭,一雙眼猩紅,她一字一頓,“時瑾,你可真狠。”
時瑾坐下,微微抬眼:“是你作繭自縛。”
她往前走近:“那你就不怕我把影片公開?大不了,”嘴邊的冷笑收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時瑾卻好似未聞,眼底半分浮亂都沒有:“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我不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