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死都與洛家無關,等公公回宮之後,稟明皇上自有公斷,可你若死在這裡我要如何跟皇上交代?”
說完這話,他冷哼一聲,再也不看洛心慈一眼,拿起那塊從她手裡奪回來的雙魚翡翠,直接遞給了駱心安,“心安,這東西以後就由你保管,你好好收著。”
洛心慈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瘋了,死死地瞪著駱心安,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了一般,恨得嘴唇都被咬破淌出了鮮血。
但駱心安就故意抬頭盯著她的眼睛,伸手接過了那塊象徵洛家女兒最高地位的雙魚翡翠玉佩,欠身行禮,微微一笑,“心安自當為妹妹妥善保管。”
洛驍一皺眉,拍了拍她的手說,“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東西,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何談保管,快點收下。”
說著他這一家之主,竟當著所有人的面親手幫駱心安把玉佩繫了上去。
通透碧綠的翡翠,窗外投射進來的日光照射下,彷彿一層流動的綠波,將兩隻相交的魚紋映襯的栩栩如生。
駱心安把玉佩握在手裡,勾起了嘴角,迎著洛心慈瘋狂又怨恨的目光展顏一笑,眼睛透出攝人心魄的冷光。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所有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奪回來,包括洛心慈你的狗命!
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玉佩被搶走,洛心慈目眥欲裂,恨不得直接跟駱心安拼命,可這是的情勢已經由不得她,侍衛把她捆了個結實,在張姨娘的哭泣聲中,她披頭散髮,滿身狼藉的被帶出了大廳。
臨走之時,她對上駱心安的眼睛。
駱心安始終對她笑著,只是目光卻鋒利似刀,刺得她背後一陣陣發寒,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一瞬間竟再也不敢跟駱心安繼續對視。
她被拖下去的沒多久,後院裡就傳來“砰砰砰”的砸板子聲,沉重的板子砸在細皮嫩肉上,洛心慈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整個洛家大宅裡迴盪。
事實已經水落石出,剩下的不過都是洛家的家事,知府大人帶著四個乞丐和一眾侍衛起身告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只剩下幾個人,突然的死寂讓耳畔洛心慈的慘叫聲更加刺耳恐怖。
張姨娘又恨又氣,頂著一張慘白的臉,死死地捏著手帕坐在原地,似乎每一下板子都打在了她自己身上,跟著慘叫聲一直不停的發抖,盯著駱心安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整個生吞活剝。
駱心安回以微笑,勾了勾嘴角,站起來給臉色鐵青的洛驍和老太太行了個禮,氣定神閒的對旁邊的丫頭招了招手,“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著她起身往外走,離開時與一直僵在原地動也不動的張姨娘對上,她眯起眼睛輕聲一笑,“姨娘,您擋著我的路了。”
這樣的柔和的口氣和目光,裡面卻像細細密密的冰針,根根淬著毒刺進骨頭縫裡,讓張姨娘心尖一顫,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好像她擋的不是路,而是駱心安的命,稍有猶豫,就會被她當做絆腳石一般砸爛碾碎,連渣都不剩……
***
看完洛家這一場好戲,老太監施施然起身跟洛驍請辭,帶著一眾宮女和太監便離開了。
他只不過是奉命來宣個聖旨,沒想到卻遇上洛家這麼多事情,想到那一張被汙的聖旨,他眉頭緊鎖,仔細琢磨著回去要如何交差。
聖旨被汙這件事可大可小,說大了完全可以扣上一個抗旨不尊,侮辱聖上的大不敬之罪,鬧不好就得誅九族,可是說小了,最多也就是懲罰一下罪魁禍首,不至於禍及整個洛家。
所以這件事的程度完全取決於他回去怎麼開這個口,但就是這個尺度怎麼把握,他還得再掂量一番。
心裡正在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