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那貴國何故要這麼早的就下定論?難不成是擔心會輸給我大晟,所以要先斬後奏嗎?”
一聽這話,整個喀什的一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全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先斬後奏?我們喀什現在還需要先斬後奏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就算我們給你一萬次機會,恐怕你都射不到殿下的距離,更何況就你這身板確定能拉的開弓箭?”
他們極其輕蔑的將駱心安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看到她瘦長纖細的四肢和矮他們一大截的高度,根本不相信駱心安能夠做到,就憑她這樣的身材,就算爆發力再驚人,沒有個十年八年的訓練也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強的臂力,拉開這麼大的一張弓。
更何況,這小太監細皮嫩肉的樣子,也絕對不是經過訓練考驗的人,所以他們眼裡的神色就越發的鄙夷和嘲諷了。
駱心安毫不膽怯的跟他們對視,嘴角勾起眯著眼睛笑了笑,“奴才行不行不是各位說了算的。要試過才知道。”
一聽這話,站在一邊已經射完箭的尼澤爾嗤笑一聲,大手一揮,“好,那本王就給你這一次垂死掙扎的機會,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等一會兒本王一定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剛才在密林之中被駱心安那樣羞辱,甚至還暴露了她女兒家的身份。尼澤爾早就迫不及待想要駱心安吃點苦頭,如今敵我力量懸殊,她根本就不相信駱心安能夠趕超自己贏下比賽,所以也根本不屑於跟她計較現在這一丁點時間。
反正結果現在已經定下來了,駱心安不過是在負隅頑抗罷了。
一聽這話,駱心安微微一笑,轉過頭對上座的巴隆行了個禮,“敢問大人,這一次的比賽規則是不是隻要騎馬搶到弓箭回到這裡,然後將弓箭送出比對手更遠的距離就算獲勝?”
這規則已經眾所周知,看臺上的一眾人一聽這個紛紛都皺起了眉頭,本來以為他會有什麼扭轉局面的辦法,結果一開口竟然是問這種沒水平的問題,簡直就是在拖延時間。
這時,旁邊的皇后在心裡諷刺一下笑,故作擔憂的嘆了一聲。“這小太監也真是的,第三局比試都已經要結束了,他竟然現在還沒弄清楚規則,難怪會輸的這麼難看……”
這話說出來的效果如同火上澆油,果然一瞬間老皇帝的臉就黑了一層,旁邊的聶暻面色依舊沒有表情,可眉頭卻微微的蹙了起來,駱心安的腦袋有多聰明,他比誰都清楚,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根本就不像是她一貫的風格,可如果她意不在此,那她突然在這節骨眼上問這種問題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駱心安的話引來喀什國一陣鬨堂大笑,紛紛起鬨道,“連規則都沒搞清楚,怎麼有臉皮在這裡繼續賴著不走!趕快滾吧!”
倒是旁邊的巴隆若有所思,一抬手製止了周圍的起鬨,眼睛眯起來陷入了沉默。
就憑前兩局這小太監能夠如此遊刃有餘的打敗尼澤爾,他的實力就不容小覷,他絕對是深藏不露,讓人猜不透心裡再打什麼主意的人,這個時候這麼問一定是別有用心。
可巴隆思前想後,卻怎麼都琢磨不出在這規則上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動手腳的地方,更何況弓箭現在已經在尼澤爾手上,用中原人的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小太監手上連箭都沒有又憑什麼贏下這場比賽?
這樣一想,巴隆的心落回了肚子裡,笑著點頭道,“公公說的沒錯,這一場的規則的確如此,不知公公突然問這個所為何事?”
一聽這話,駱心安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答反問道,“也就是說這一場比試,比的只有遠度,誰的箭飛的遠誰就是最後的贏家,再也沒有別的要求了對嗎,巴隆大人?”
巴隆挑不出她這話裡的錯,只能再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