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握上鐵槍起,'朱雀宿將'耿南便一直處於下風。
“肩、腰、臂、膝、腕……”陳驀的口中逐字唸叨著,每吐出一個字,他手中的鐵槍便抽打在'朱雀宿將'耿南的相應部位,以至於後者全身上下關節處呈現出詭異的紅腫。
“可惡,可惡!——陳驀!”耿南怒聲大吼著,彷彿失去了理智般,不要命地朝著陳驀衝了過去,卻見陳驀手中鐵槍一甩,應聲抽打在其腹部,將他擊退數丈遠,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輕提著手中的鐵槍,陳驀緩緩走至'朱雀宿將'耿南面前,神色淡然地注視著他。
見陳驀居高臨下,用彷彿看待螻蟻般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朱雀宿將'耿南心中羞惱之餘,愈加氣憤,但是隨即,心中那複雜的心情頓時化作無盡的絕望。
“你……殺了我吧!”'朱雀宿將'耿南咬牙切齒地說道。
望著耿南那似乎已有覺悟的目光,陳驀緩緩提起手中的鐵槍,輕輕抵在他的咽喉處,而就當耿南自忖今日必死無疑時,卻見陳驀忽然又將槍尖移開了。
見此,耿南心中愈加氣憤,怒聲罵道,“陳驀,為何不殺我?難道我連死在你手中的資格也沒有麼?”
一臉平靜地聽著耿南的罵聲,陳驀收起了手中的長槍,沉聲說道。“離京之後,陳某會通知軍中兄弟,自今日起,耿鬼,你無法再排程任何一位軍中弟兄……”
“你以為耿某稀罕?——要殺就殺,憑地這般多廢話!”耿南冷笑一聲。對此嗤之以鼻。
“我不殺你……”在耿南驚愕的目光下,陳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再者,你'天樞神將'的名號,陳某暫時也不收回……耿鬼,陳某要你辦最後一件事!”
“最後一件事?”緩緩站起身來,耿南的眼中竟是懷疑、不解之色,在望了一眼陳驀後。冷笑說道,“你以為耿某還會給你當狗?”
陳驀聞言眼神一冷,手中長槍槍尖頓時架在耿南的脖子上,冷冷說道,“看來,你是打算今日就死在這裡了!”
感受著陳驀那股無法言喻的殺氣,耿南心中大驚,連忙說道。“等等……你方才說,叫我替你辦最後一件事?——言下之意。辦成這件事,耿某與太平軍再無任何瓜葛?”
深深注視著耿南半響,陳驀沉聲說道,“不錯!辦成這件事,你與我軍再無任何瓜葛!”
耿南只聽得怦然心動,舔舔嘴唇。試探問道,“究竟何事?”
只見陳驀微微思忖了一下,沉聲說道,“日後,會有人到冀京來接手你手中'六神將'之'天樞神將'軍令令牌。倘若你有本事殺了此人,你便能繼續做你的北軍供奉,繼續在此間享受榮華富貴……”
耿南聞言心中微驚,試探問道,“殺了那人?——殺了那人不礙事麼?”
瞥了一眼耿南,陳驀淡淡說道,“六神將,可不是人人都能擔當的!”
舔了舔嘴唇,耿南低聲問道,“那倘若耿某輸了……耿某會如何?”
“死!”陳驀嘴裡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耿南聞言心中一驚,彷彿明白了什麼,驚疑不定地說道,“原來如此……耿某便是對下一任'天樞神將'的考驗麼?”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望著陳驀驚怒說道,“換而言之,就算耿某殺了一人,還會有人陸續來向耿某挑戰,直到耿某敗於其手,交出令牌,連帶著身家性命……也就是說,耿某日後終究難逃一死!”
望著耿南驚怒的面容,陳驀面色平靜地說道,“不錯!——那你是打算現下就死,還是苟活些日子?”
瞥了一眼陳驀,耿南低頭沉思著。
陳驀此人武藝深不可測,倘若自己眼下不從,他必然痛下殺手……倘若如此,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