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果應下此事……
陳驀這個怪物雖然不近人情,但卻守信,唔,只要能殺了那些準備接手'天樞神將'職位的太平軍強將……
我就不信我的後繼能像眼前這個怪物那般厲害!
想到這裡,耿南點了點頭,抬頭望向陳驀沉聲說道,“好,一言為定!”說著,他舔了舔嘴唇,冷笑說道,“日後,陳帥可別怪耿某令六神將缺一人吶!”
言下之意,他耿南竟要殺盡陳驀日後派到他處搶奪天樞神將令牌的太平軍強將,令太平軍六神將始終缺一個名額。
“哼!”陳驀輕哼一聲,正要張口,忽然好似察覺到了什麼,面色微變,沉聲說道,“滾吧!——倘若遺失了重要之物,陳某親自來取你性命!”
耿南自然清楚陳驀口中的重要之物,便是那塊能夠代表'六神將'之'天樞神將'身份的令牌,可對於陳驀為何面色大變,他著實有些不解。
忽然,耿南注意到,在陳驀身背後,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身穿赤紅色鎧甲的女將。
'炎虎姬'梁丘舞?
這個女人方才不是與仲孫林交手麼?
莫非……
下意識瞥了一眼'玄武宿將'仲孫林的方向,耿南這才注意到,堂堂皇宮御用劍師仲孫林,正盤坐在地,身旁,有數名冀州兵手握兵器,架在他脖子上。
顯然,這位皇宮御用劍師已經落敗,被冀州兵所拿下。
面色大變的耿南當即尋找另外兩位北軍供奉的蹤影,卻驚愕地發現,方才還在與人交手的'青龍宿將'何興、'白虎宿將'許飛,二人竟已失去下落。
更叫他感覺不妙的是,由於他們這四位北軍供奉相繼戰敗。五皇子李承一方的局勢變得愈加不妙。
五皇子李承……大勢已去!
心中暗自說了句,耿南偷偷望了一眼身旁不遠處正凝神對視著的梁丘舞以及陳驀二人,拖著滿是傷痕的身軀,悄悄逃向了深宮。
他以為梁丘舞不會注意到他,但是事實上,他的一舉一動。皆在梁丘舞的眼中,只不過,梁丘舞眼下沒有閒工夫來理睬他這個敗將罷了。
“陳驀……不,梁丘皓,你做下那等不可饒恕的事,竟然還敢來冀京?”目視著陳驀半響,梁丘舞眼中逐漸露出幾分慍色,繼而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拔出手中的寶刀。揮向陳驀。
眼瞅著那寒光四射的寶刀刀刃,陳驀皺了皺眉,提槍便擋,口中猶豫說道,“堂妹,住手,愚兄不想與你交手……”
話音未落,便見梁丘舞眼中閃過濃濃怒意。怒聲斥道,“本將軍沒有你這等叛國負君的堂兄!——梁丘皓。我以第十二代家主的身份,命你丟下兵器,隨我到梁丘家受罰!”
望著梁丘舞眼中怒色,陳驀心中暗自嘆了口氣,用槍死死抵住梁丘舞手中的寶刀刀刃,苦澀說道。“堂妹,愚兄雖說乃待罪之身,可方才亦替妹夫擊敗了耿南,掃除一大障礙……堂妹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愚兄一回麼?”
“妹夫?安?”梁丘舞聞言面色一變。手中刀勢一緩,古怪說道,“你……你與我夫謝安相識?”
陳驀顯然感覺到了梁丘舞手中寶刀其力道的減弱,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點頭說道,“是,愚兄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妹夫府上……”
“什麼?”梁丘舞聞言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望著陳驀,喃喃說道,“你……你竟住在安府上?——你這個梁丘家的罪人,安竟然收留你在府上?不可能!”
見梁丘舞不信,陳驀又連忙說道,“此事老爺子……唔,不,此事梁丘公亦知曉,不信堂妹可回去詢問梁丘公!”
“連祖父……”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難以置信之色,手中寶刀無力一垂。
陳驀如何會坐視這等天賜機會的消逝,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