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興致勃勃地吹牛道,“說起來還真是可惜了,卑職手中並沒有多少見血封喉的烈性毒,否則,把這種至毒往城內水井那麼一倒,我等也就不必再費力攻奪城池了,乾等個幾日,直接去給那些北疆兵收屍便好!”
李賢淡淡一笑,他當然看得出苟貢這是有些誇得過頭了,聞言搖了搖頭,他正色說道,“那不可!在收復冀京後,城中尚要安置百姓,若城內水井皆投入了至猛的毒,豈不害了日後居住在這裡的百姓?”
苟貢聞言面色微微動容,由衷讚道,“不愧是賢王殿下,果然是宅心仁厚……”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望向謝安,一臉恍然大悟地問道,“莫不是大人亦是這般考量,是故才叫卑職莫要在城內水井投毒?”
聽聞此言,謝安不禁有些心虛。
說實話,苟貢確實提議過在城內水井投毒的事。畢竟根據長孫湘雨的判斷,燕王李茂必定會猜到朝廷軍即將撤出冀京的事,心中大喜之餘,多半不會提防什麼。退一步說,就算提防,恐怕也不會想到朝廷軍會在冀京城內的水井大做文章。
而當時,謝安卻拒絕了苟貢的提議,因為他知道,苟貢所煉製的毒、毒粉。那可都是藥性極烈的毒物,若是在冀京城內的水井投下,雖說肯定會有許多北疆士卒因為飲用了水井內的水而中毒身亡,但是,這中毒身亡的畢竟只是少數。畢竟誰也不會那麼傻,眼睜睜看著同澤在飲下水井的水當即中毒身亡後,還會傻傻地繼續飲用該水。
只是基於這個考量,謝安這才阻止了苟貢在城內水井投毒的提議。除非苟貢能研製出慢性毒,能夠將飲用該水的北疆士卒中毒身亡的毒發時間。控制在一個時間段之後,比如說是三日、或者五日,畢竟這段時間,足以北疆大軍計程車卒全部都飲用過那些被下了毒的水。
但很遺憾的,苟貢終歸只是一個半吊子的醫師,除了壯陽藥就只會煉製毒的他。如何研製地出這種近乎神話般的奇毒?
於是乎,謝安叫苟貢用瀉藥取代了毒,畢竟瀉藥雖然藥性也是強烈,但終究不至於弄出人民而叫北疆軍人心惶惶,不敢飲用城中水井內的水。畢竟北疆士卒中又沒有誰能判斷得出那些拉稀計程車卒究竟是吃壞了肚子還是誤飲了瀉藥。很容易便將這個徵兆忽略掉,除非是大批士卒上吐下瀉。
至於此城日後還要居住百姓,說實話謝安當時並沒考慮到,以至於當眼下苟貢一臉敬佩地問出那話時,謝安心虛之餘還真有些感覺臉上灼熱。
“嘛,算是吧……”
終究,謝安只是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
苟貢聞言心中更是欽佩,畢竟他本來就是謝安的心腹之士,得知自己所效忠的家主竟有著不遜色八賢王李賢的仁義之心,心下倍感喜悅,當即嘴裡一股腦地倒出了眾多稱讚之詞,只聽得謝安心中尷尬不已。
“好了好了。”可能是受不了苟貢這種盲目的崇拜了,謝安揮了揮手,岔開話題說道,“儘管有苟貢的瀉藥這招奇兵之計,但我軍也不可掉以輕心,保不定城內尚有許多未飲用水井內水源計程車卒呢!”
“末將明白!”唐皓恰逢時機地抱拳應道,畢竟他乃冀州軍主力師的副帥,是謝安的副將,是真正臨陣指揮這支冀州軍主力師的大將,理所當然的,謝安這番話無疑是對他說的。
深吸一口氣,唐皓策馬走出了陣列,仰頭望向冀京城頭,高聲喊道,“叛王李茂何在?!”
城樓上,燕王李茂雙目怒睜,不顧張齊、曹達等將的阻攔,大步走到城牆邊,朗聲喝道,“你何許人也,竟敢如此辱及本王?!”
“我乃冀州軍主力師副帥唐皓!”出於禮數,唐皓遙遙拱手抱拳一記,旋即正色喝道,“李茂,你身為我大周北方邊陲守將,不思好好為國守罷北疆之門,造福大周百姓,竟驅北疆之兵反攻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