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遊山玩水還是。不管後事如何,我一定要起幾篇摺子向聖上稟明,公主翫忽職守……”
似乎察覺說得遠了,嚴子楚見張鳳起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差點辜負小鳳姑娘關懷,倒聽我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
張鳳起莞爾,似乎不以為意,心裡卻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嚴子楚這等今科探花會被派到這種災區來當縣令了。
聽說,還是宋家那位狀元郎舉薦的。
盧興元也自知這一次南下賑災的腳程實在是慢了些,但公主有令,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四品的河道大臣違抗。只好依命沿途接受來自各路大小官員的饋贈,順便代公主致謝,交往多方感情。
終於到了第一站餘鎮時,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水患差不多止了,真的只需要賑災了。
盧興元剛下官船,便和之前每個碼頭口岸一般,看到下頭烏壓壓一堆大小官員。他清了清嗓子,正要重複之前每次都說的“公主和駙馬遠行勞累已經上船休憩了,恐怕不能接見各位……”
這話剛開了個頭,便聽見身後尖利的聲音一起:“輔國奉賢公主到。”
何昌平將分開的水陸兩班親衛軍回合在一起時,正是收到了奉賢公主在餘鎮下船,接見眾官員,親臨餘鎮救災這一訊息。
原本他們這一匹人馬一路搜查,因沒有尋到蹤跡,已經越過了餘鎮,甚至都昌,更往南下。
若非一無所獲,何昌平也未必會聽信這個訊息,畢竟當初他是親眼所見,官船裡只有一個公主的替身。而且,後來也死了。
但是都南下到了水患的最後一處城鎮,依然沒有公主的訊息,就叫何昌平重視起這條線索來。
加之京中傳來夏皇后已有動作的風聲,他當即整合人馬前往都昌,不敢再作耽誤。不管是真是假,都得一探虛實。
只是何昌平剛到都昌,還沒來得及散出探子,便迎來了不速之客。
“竟能在此遇見平安公子,真是有幸。”來者穿著玄色絲袍,嘴角笑容頗為意味深長。
眾親衛見狀,忙逼上前,何昌平卻是擺手退下,知道他看似孤身一人,實則影衛在暗。他抬手作揖,皮笑肉不笑:“能在這窮鄉僻壤得見敬安王,也是有幸。”
兩人皆是俊美無匹,一個穿玄袍,一個著青衣,若忽視掉他們虛偽的笑意,倒幾可入畫。
文延樂嘴角笑意漂浮,眯著雙目道:“聽聞皇后娘娘日前數盡太子殿下十大罪狀,威逼太子退位,眼下正與姚相一干人鬥得難捨難分……平安公子此時不是應該在宮中,安撫照料與鳳駕之前麼?”
何昌平面不改色,淡淡道:“我也聽聞,正在都昌賑災的公主說,駙馬疲於水路,染上時疫,正在淮安驛站養病……敬安王不在淮安,可是病情得愈?”
文延樂笑了,擺手道:“得了,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既然能尋到你,旁人自然也能尋到你。何況,你來這兒是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
何昌平卻是捕捉到什麼,皺眉道:“什麼叫旁人來尋我?”
文延樂似笑非笑:“數日前,本王也有一批人逗留在都昌,不過已盡數死於非命。”
何昌平臉色微動,手不自覺的撫到劍柄上,哪怕他的劍術毫無殺傷之力。
“你不想知道是誰做的?”文延樂負手笑問。
何昌平皺眉相視,道:“難道公主實力已經強橫至此?”
十六個右羽林衛中的翹楚全部斃命,無一生還,這種手段張鳳起還沒有。
雖然同床異夢,但與張鳳起做了三年夫妻,這點認知文延樂還是料想得到的。
說起來,左羽林衛的將軍早非趙浪,雖然新將是趙浪一手提拔,他在羽林衛中尚有影響力。但張鳳起早已趙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