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小傷,並沒有大礙。
或許現在已經在家裡。
媽媽會抱怨老頭子帶哥哥去集訓讓哥哥受傷,菜菜子姐姐也會從中勸解,給哥哥泡牛奶,老頭子會笑嘻嘻的為自己狡辯,哥哥會毫不在意的搖頭自己不要緊……
對啊。
沒關係的。
哥哥沒有事。
所以不要哭。
可是明明麼告訴自己……眼淚卻還是不停的掉下去。
和上次帶有欺騙性質和賭氣性質的哭泣不同,是恐懼到極致的發洩。
但不想哭……
沒什麼好怕的。
哥哥根本沒有事,為什麼要哭?
可是哭就停不下來。
真狼狽。
明明剛才還在球場裡意氣風發的。
定是報應。
等終於停下哭泣,已經是午夜。
抱著毛毯,混混沉沉的睡過去。
做噩夢,可是具體是什麼內容,卻沒有辦法記起來。
醒過來的時候是早晨七。
還有兩個個多小時飛機才會降落。
呆呆望著窗外的白色雲朵。
腦子裡片混沌,卻又意外的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想第時間見到哥哥。
想確認哥哥好不好。
想抓著哥哥的手感受哥哥的體溫。
想抱住哥哥讓他感受的思念。
想親吻他告訴他愛他。
全國大賽的比賽什麼的,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們在腦子裡佔有席之地。
那些跟哥哥比起來,不值提。
心臟的部位還是揪的死緊。
身體也繃緊的像是被拉滿的弓。
如果再不見到哥哥。
會壞掉。
不管是身還是心。
都會像是氣球樣。
漲到極致,只要輕輕壓,就會爆掉。
樣的形容或許很奇怪,可是卻是能找到的最好的比喻。
飛機陣搖晃,有些顛簸。
然後才意識到是該下機。
心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焦急。
想要見到哥哥。
好想好想見到哥哥。
撥家裡的電話,菜菜子姐姐,哥哥被人接去決賽場地,身上沒有受傷,可是……
菜菜子姐姐的話沒有完,就掛掉。
只要沒受傷就好。
其他的不重要。
隨手在機場外攔計程車,報地名。
原以為可以立刻見到哥哥的。
可是半路上居然堵車。
等會,見車龍沒有鬆動的跡象,便隨手丟幾張美金下車。
給的什麼面值?
不記得。
只是隨手抽出來而已。
順著人行道直向前跑。
第次麼努力的跑步。
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不記得跑多久。
穿過五條街,兩條小巷,現在正在往另條街跑。
人行道上也是人頭攢動。
經過的時候撞到很多行人。
可是連道歉也來不及。
些不重要。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恨不得多長几條腿塊兒跑。
胸腔開始泛疼。
眼前有發黑。
再跑會。
再會就到。
但真當看見那座體育館的時候,還差有些不可置信。
穿過馬路,進入體育館。
遠遠的就聽見青學的傢伙們的歡呼。
在歡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