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次哥哥受傷時的恐懼還要深的多。
只覺得,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有重量,壓的喘不過氣,幾乎窒息。
睜著眼看著車上的後視鏡。
裡面的人是自己。
墨綠的發,清秀的臉。
琥珀色的眼睛卻不像哥哥那般有神。
而是死氣沉沉的,空洞的連自己都覺得噁心。
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角,直到手指抽筋。
渾渾噩噩的下車,進機場。
候機室人很多。
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只等會,就聽見慌亂的腳步聲在面前停下。
呆呆的抬頭。
金色的發,蔚藍的眼。
是凱賓。
他手伸,把手裡的包給。
知道里面的是什麼。
的護照還有老頭子的銀行卡。
凱賓直直的的瞪,似乎是有不滿。
“真是的!忽然要去旅館幫拿護照?拜託!人家會不會讓進房間都是個問題!”
“不是解決問題麼。”低低的應聲,起身去辦理登記手續。
凱賓跟在身後,刻不停。
“為什麼忽然要回日本?”
“有事情要辦?”
“邊的比賽怎麼辦?只有兩休假,夠不夠去日本辦完事?”
“還有,越前龍馬什麼時候和換回來?”
“現在回日本,能趕的到明的全國大賽決賽麼?時間好像不太夠啊。”
“而且……”
他後面問什麼完全不記得。
辦完登記手續之後,等飛機起飛。
今只有班飛機,是傍晚的。
到達日本估計要到明早晨才可以。
好不容易到時間,立刻帶上行李,甩下他上飛機。
凱賓似乎在後面怒吼。
可是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吼什麼。
正確的,連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
飛機順利起飛。
窗外是被夕陽映照的極美的晚霞,卻沒有任何觀賞的心情。
胸口的恐懼讓幾近崩潰。
身體已經沒有異樣,不再感覺到冷。
可是卻還是陣陣從心裡陰寒。
知道不是哥哥傳給的感覺,是自己莫名的發冷而已。
精力完全被耗光,幾乎是上機,剛沾到座位,就癱軟下來,動彈不得。
休息好久,才慢慢的支起身子,向空中小姐餐。
不記得吃什麼。
味道,口感完全沒有嚐出來。
只是機械的咀嚼,下嚥而已。
完全是為墊胃才勉強吃東西。
不吃的話,哥哥會罵的。
抱著手臂,在座位上縮成團。
哥哥最在意的飲食,不能讓他擔心。
見到哥哥什麼才好?
還好麼?沒事麼?
……不對。
哥哥才不會有事呢。
至少現在沒有感覺到別的東西。
把頭埋進膝蓋裡。
使勁蹭幾下之後,發覺眼眶裡不自覺的落下眼淚。
眼淚‘啪’的打在膝蓋上,沾溼褲子。
努力的擦。
但眼淚還是不停的掉。
不可以哭。
抓起衣角,發狠的擦著眼角。
臉頰被衣服刮的很疼,可是不要緊。
不想哭。
不能哭。
哭的話,簡直就像是承認什麼似的。
絕對不承認哥哥有事。
哥哥他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