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是下午6點了。
因為老是跑到總務科去也不自然,所以松岡盤算著這個時間寬末應該還沒有走,於是就坐到了緊挨著公司門口的另一幢大廈前面的草坪上,等待著寬末出來。
7點之後,寬末一個人從公司正面的玄關走了出來,朝著和松岡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松岡慌忙追了上去。為了不讓他發現,還特意隔了一定距離跟在他的身後。松岡覺得自己就好像在做偵探一樣,不禁有點興奮。
寬末坐上的是去往和松岡所住的區域相反方向的電車,在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後寬末下了車,然後進入了一幢距離車站五分鐘左右路程的四層公寓的三樓306號房間。雖然用不著連他住在哪裡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松岡一時興起還是跟到了最後。
在回程的電車中,松岡一直在尋思,星期五晚上寬末把身邊所有的錢都給了自己,可當時電車末班車也已經沒有了,那麼他是如何回家的呢?這讓松岡非常在意。
松岡煩惱了很久,究竟是扮女裝呢?還是直接以平時的樣子見他。就算是直接以平時的樣子見他,他也不想說破自己辦女裝的事情。這樣一來的話,就必須給女裝的自己找一個身份,松岡原本想說那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萬一寬末和福田談起來的話,一下子就會露餡,因為福田知道自己只有弟弟。
猶豫了很久之後,松岡決定還是以女裝見他。在車站裝成偶然相遇,然後把錢和鞋子還他,因為原本就說過自己不能說話,所以應該不會讓他有什麼深究的機會。
第二天,松岡借用了公司附近的商業旅館,上班前把裝著女性衣服、化妝晶的包存放在了旅館的櫃檯。工作結束之後他就跑進了旅館,換好衣服化完妝之後,為了掩飾喉結,他還在脖子上帶了條藍色的絲巾。今天他扮演的是楚楚可憐的清純小姐,非常符合夏季感覺的白色套裝襯托出了一個清爽的美女。從頭到腳打扮完美后,松岡走了出去,然後在寬末所坐的電車車站口等著男人的出現。幸好人站口只有一個,所以應該不會看丟了對方才對。
雖然昨天剛過7點寬末就出現了,但是今天直到8點他都還沒有來,就在松岡覺得他是不是工作完畢去哪裡喝一杯了,自己還是先回去吧的時候,寬末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在電車進站,寬末就要從距離人口最近的門口上車時,松岡跑過去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啊?”
寬末回頭一看,不解的歪起了腦袋。他的頭髮有點長過頭了,人稍微有點瘦,臉孔很小,不是太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雖然五官看起來不差但還是顯得俗氣平凡,可見是個對自己的外表非常不在乎的人。
“那個……你有什麼事嗎?”
讓他吃驚的是,寬末並沒有一眼就認出來他是雨天的那個女人。於是松岡慌忙從手袋裡取出了圓珠筆和便條本,在上面寫道:(星期五多謝你了。)
男人看了便條之後,重新打量了松岡的臉孔,“啊,你是那時的……”
松岡微微一笑,男人有點害羞的紅著臉孔垂下了腦袋。
“你的腳沒事吧?”
最初松岡沒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很快就想到了他是在說自己那天晚上光腳走路的事情,於是又在便條上寫道:(我沒事,謝謝你。那之後你是怎麼回家的?)
男人看了看,哈哈苦笑了一聲,“我給朋友打電話,但是一個人也沒有找到,所以最後只好自己走回去了。”
走回去……這麼說的話,寬末家和繁華街之間還有相當的距離呢,那可不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你花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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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猶豫了一陣後回答,“你不用放在心上,只不過三十分鐘左右。”
在明白他是在說謊的同時,松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