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就湧過了一片熱流。對於寬末而言自己只是個不相關的陌生女人,可他就是這樣不求任何回報的借給了自己鞋子和錢,而且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故意說謊。如此韻體貼讓松岡說不出的感動。他忍不住感慨,所謂的“好人”,應該指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那個……你是工作結束回家嗎?”
聽到寬末的問話後,他寫了個“是”字。
(平時我都不用這個車站的,今天是因為工作才偶然來的,能夠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明天你也會在這裡嗎?)
寬末回答了聲,“是的,我從公司回家的話,坐這趟就不用換車了。”
(那麼明天這個時間來的話,還可以見到你嗎?這想把鞋子和錢還給你。)
男人慌忙搖了搖頭,“那種便宜鞋子你就扔了吧,錢就算了,而且我回去的時間不固定,很難說到底幾點回去……”
松岡在便條上寫道:(我會等你。)然後微微一笑,緊緊握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寬末的雙手,也不聽他的回答,就好像逃跑一樣出了車站。
第二天,因為約定的是晚上8點,時間上還有富裕,所以松岡先回公寓換好衣服才去了車站。在約定的十五分鐘前松岡到達了車站,結果當他看見了坐在車站椅子上的寬末後,松岡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仔細想起來的話,前天寬末離開公司是在7點左右,也就是說,即使他的工作結束的早,他為了和自己的約定還是不能回去,自己也許已經害他等了很久,一想到這裡,松岡就覺得說不出的抱歉。站到他旁邊後,寬末對於突然出現的松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啊,你好。”寬末慌忙站起來低下了頭,“因為昨天你出了車站,所以我還以為你是從那邊坐電車過來。”
寬末的說法很合情理,所以松岡只能笑了笑糊弄過去。
(好像讓你久等了,非常抱歉。)
松岡寫了之後,對方果然不出所料的回答“沒有那種事情。”因為這個男人是那種會過度體貼對方的人,所以無法估計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松岡將手中的紙袋交給了寬末,裡面所裝的鞋子並不是他借的那雙,而是松岡新買的鞋子,原本的那雙在曬乾的時候,鞋底的部分一下子脫落了一塊,看起來那雙鞋子已經有年頭了,所以經不起雨水的考驗。紙袋裡面放著他那天借的錢,寬末接過了紙袋,但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鞋子是新的,裡面還裝著錢。松岡總覺得他要是知道鞋子是新買的話,就不會收下了,所以看到他沒有注意到時而鬆了口氣,想象著他回到家後吃驚的表情,松岡有點高興。
“真的很抱歉,反而要讓你費心……”
松岡搖了搖頭,然後寫道:(那時真的多虧你了,太謝謝你了。)
看到他微微一笑,男人紅著臉低下了頭。真的是個內向的男人啊,就連頭髮都一點染過的痕跡也沒有。看著他那頭亂糟糟的頭髮,松岡忍不住升起了不必要的擔心,照他這個樣子,究竟有沒有和女人交往過啊?可是他那些害羞的小動作,也體現出了他體貼的部分,讓人有種奇妙的安心感,這麼說起來,自從工作之後,他就很少見到這種型別的人呢。雖然在公司也有比較親密的朋友,但是如果同在營業課的話就也是競爭對手,當然不可能敞開心房說話。可要說其他部門的人就能推心置腹嗎?答案好像也很微妙。可是就如同福田所說的那樣,工作並不是遊戲,他覺得這樣也並沒什麼不好。
“那、那個……”
男人突然抬起了臉大聲說到,臉孔漲紅到了滑稽的程度。松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可、可以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嗎?”說出口之後,立刻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寬末慌忙說著對不起道歉之類的話,“那個……對不起,那個……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