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停留瞅準冒煙的地方快速的趕路。老三走的累喘著粗氣說:“哎富德啊,你聽說了嗎?村裡人說這條林中小路是曾經張家人踩出來的,那張家哥倆準是在這裡上下山的,我和老五他們上次就是跟著那腳印走的這條小路,你說都這麼多年了,這條路早都應該沒了,可怎麼看都像最近還有人經常走。”
老四比他哥強多了,體力好精神頭足,倆眼睛睜的特亮,平時沒有多少話但卻總能跟老吳嗆起來,走了這麼遠山路也沒大喘氣,聽他哥說完這話那臉就陰下來,在後頭咬著牙說:“偷襲我的那孫子指定跟張家人有關係,讓我抓著給他腦漿子踩出來。”
這天熱的跟下火一樣,被日頭照到了有一種燙傷的感覺,露肉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即使是這厚實的油松林也擋不住炙熱的陽光。
哥倆本來就在墳坡子都快讓日頭給曬熟嘍,有玩命的趕了這麼遠的路,又上坡又爬山沒脫水就不錯了,老三那腚就帶不動了,看到平整點的地方就要坐下休息會,那嘴裡還嚷嚷著。
“哎呦這天,簡直就是天上掉火了,不行了,我不行了,現在腦袋都開始暈了。”
老四這時候也是汗流浹背衣服都溼透了,汗水順著下巴滴在地上,可是他能抗,累了也不說,見老三累的不行坐下了,自己也就跟著休息會。
趁著工夫站在高處還能隱約的看到墳坡子的哥幾個,轉頭再像後看則是黑色的煙柱,這離得進了才發覺那煙不對勁,不似尋常的那種山火木頭燃燒的時候產生的煙霧,這種黑煙不分散一柱擎天內部像是燃燒一般不停的翻滾,不時的還有一些細小的黑色東西散落下來,有的甚至被風給吹了過來正好掉在老三的腦門上。
老三正仰躺在一處陰涼的樹下,突然有東西掉在他頭上,那他自然就以為是鳥屎,這把他給噁心壞了,趕緊從地上抓了一把樹葉擦拭,結果越擦越花還不如不弄,那東西黏糊糊的像油脂一樣老三蹭的自己滿臉都是。
他納悶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黏糊,把樹葉拿到眼前一瞧,那上面黑乎乎的,聞起來腥臭無比好似死人的屍體和臭魚爛蝦都堆在一起讓太陽曬了數日,那味道令人作嘔。
老四打算讓他哥起來好繼續趕路,林子著火那情況比較著急的,再加上老吳和小七還在洞裡現在不知道出沒出來,是一點時間都不能耽擱。
可等轉頭看向老三臉的時候他一愣吃驚的問道:“我說哥啊?你這臉上粘了黑乎乎的什麼東西啊?在哪蹭上去的?”
老三他也納悶,就說:“我哪知道啊,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東西可臭了擦還擦不掉,都快被燻死了,你幫我找點水洗洗。”
剛說完話突然又是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吧唧”一聲掉在了兩人的附近,隨後又有無數的黑色粘稠的東西掉落,哥倆傻眼了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黑色的煙柱已經升起到雲層了,竟從天空中開始下起了黏糊糊的黑雨。
地道里的電燈突然全部熄滅了,狹小的空間裡瞬間漆黑一片,那暖黃色的燈光起到了一些心理作用,使人暫時忘記了地下的陰寒,但隨著燈光的熄滅,那透骨版的陰寒氣息將小七凍的全是哆嗦不停,驚恐之際想起身上還帶著一個胡大膀點土煙用的火摺子,趕緊拿出來吹著了照亮。
火摺子是舊時年頭的一種易於攜帶便照明和取火用具,因為製作簡單使用方便,在火柴還沒有普及的舊年頭火摺子一直在民間用來點菸做火引的。
火折其實子用很粗糙的土製紙捲成緊密的紙卷,用火點燃後再把它吹滅,這時候雖然沒有火苗但能看到紅色的亮點在隱隱的燃燒,就象灰燼中的餘火,能保持很長時間不滅。需要點火時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復燃,不過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氣量要大。
別看這胡大膀生得是膀大腰圓,雖然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