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粗就是別人常說的沒心沒肺,但他有個優點就是手巧。他那大手厚手指頭粗,但特別的會做那種小玩意,什麼小風車、滑輪以及木頭雕刻的菸袋鍋子,只能他看過的沒有做不出來的。這人沒事的時候好偷著抽幾口老旱菸,那小菸捲的兩頭齊中間鼓,形狀好似一個紡錘,抽菸的時候在嘴邊一舔,拿出自己做的火摺子甩兩下冒出了火,然後就可以點菸抽了,所以那菸絲火摺子也不離身,因為小七要下到洞底去救老吳,所以就把身上帶的火摺子給了小七,讓他下去之後好照亮用。
雖然胡大膀做的火摺子很容易就能吹著,但那始終那是火引子,點菸還行,拿它照亮不扯淡麼。但當時著急也沒多想,好歹是有個亮的總比沒有強不是,小七也就揣著了。
當燈光都熄滅以後,小七就自然的想到了胡大膀給他的火摺子,吹亮之後那小火光根本不頂事,只能照著牆壁尋找來時候的路。但是別看那亮光小,卻在牆上照出了小七的影子,細長怪異像是一個跟著自己的鬼魂,小七的注意力就從火摺子移到身後怪異搖擺的影子,看得他是後脖頸子冒涼氣,當把目光再看回到手中火摺子的時候,小七的頭髮瞬間就炸了起來,有一隻蒼白醜陋的手握住了自己拿火摺子的手上。
小七被驚的腦袋裡翁翁直響,身上狂顫不停都快甩出尿來。直到這時候才感覺出來的確是有一隻手握住自己,那冰涼的觸感如同死人一般,自己全身都僵住根本就動不了,想把手抽回也不可能。
在火摺子光亮之外亮起了兩盞綠色的小燈,隨後慢慢的靠近自己,最後出現在火摺子光照下,那是一張扭曲醜陋怪異的臉,看似人的五官卻有著老鼠模樣,看到小七之後那張臉下裂開一條縫,眯著眼睛咧開嘴角像是在笑,那可真是笑容可怖。
小七年歲在隊裡最小的,但他膽子卻是隊裡最大的,此刻的情形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已被嚇暈過去或者是尿了褲子腿腳發軟癱倒在地。
但小七看到那怪張之後剛才的驚慌之色竟退了幾分,說白了他怕鬼,但是不怕其他猛獸怪物。鬼太虛幻可怖無法捉摸,迷信的人最為害怕。小七雖然雖然不是很迷信,但他也怕鬼,以前聽胡大膀說了許多的東北民間鬼故事,那聽完之後晚上都睡不著覺,總感覺身邊有鬼,那都是被嚇到了。
此刻小七看清那東西后想起村裡人以前說過的中鼠毒的鼠面人模樣,這麼一比較還真像,心裡一陣冷笑,既然是鼠面人就沒什麼可怕了,這樣就是你自己過來找死的。
小七定下心神也裂開嘴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就突然陰下臉,將手上還燃著的火摺子按在自己對面那鼠面人的怪臉上。
隨即就聞到一股皮肉燒糊的臭味,還伴隨著老鼠一樣吱吱的笑聲,小七發起狠自己都控制不住,一隻手猛的扣住怪臉腦袋,另一隻手拿火摺子就捅向在那亮著綠光的眼睛上。
小七手上的力量使的太大,竟把火摺子全部都插進那怪臉的眼睛中,鮮血順著那眼眶就噴濺到小七身上。
隨著火摺子熄滅周圍又陷入黑暗中,小七雙手還死死扣住鼠面人的腦袋上,橫起一腳就踢中鼠面人的胸部,將他踹在牆邊,緊接著兩手握緊拳頭輪圓了就來一套組合拳,憑感覺拳拳都打在那怪臉上,沉悶的打擊聲在這狹小的地道中迴響著,其中夾著小七的喊聲和吱吱的笑聲。
小七在打出三十多拳後體力就透支了,在揮拳也打不到東西,估計是那人倒下了,周圍太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用腳去踩,想知道那人被打倒在哪,找到後繼續再來幾下。
可週圍都踩遍了,空無一物。伸開手摸著兩邊的牆壁朝著一個方向就走,一邊走一邊試探,可還真什麼東西都沒有。小七心想“中了鼠毒的人還真能像耗子一樣刨洞跑了?也不可能啊,這洋灰的地面人手在怎麼厲害也挖不開啊?那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