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在宋連書的頭頂上,就算不能把頭蓋骨打碎,當場斃命,也肯定因腦震盪而暈倒,至於醒過來後會不會變成白痴,那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不過,雙方的距離終究還是遠了點兒,而且宋連書之前已起了疑心,見前面那個人突然衝過來,舉起棍子向自已頭頂就砸,嚇得驚呼一聲,本能的縮脖低頭,雙手舉起護在頭上。
“砰!”一聲悶響,隨後是宋連書痛苦的哀嚎,雖逃過了頭頂開花的劫難,但他終究只是一個靠耍嘴皮子動歪腦筋過活的普通人,如果是一身蠻練功夫的趙尚西,李茹男這一棍子打在胳膊上大概和撓癢癢差不多,可惜,他不是趙尚西——趙尚西的胳膊可能比他的大腿都粗。所以,結果就是他的左臂在和木棒硬碰硬的正面交鋒中毫無懸念地斷了。
“可惜!”李茹男心中暗自惋惜,她本想打倒宋連書,剩下兩個土匪失去了帶頭人,就會好對付一些了,沒想宋連書運氣好,雖然受傷不輕,人卻沒有倒下,剛想再靠近一步再次攻擊,腳下一軟,一個趔趄,差點兒沒自已摔倒,連忙用棍子支地穩住重心,而突襲進攻也就到此為止。
跟在宋連書身邊的兩個土匪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嚇得是目瞪口呆,宋連書雖遭重創,但腦子還算清醒,抱著胳膊,呲牙咧嘴的連退幾步,躲到那兩個土匪身後,這才敢仔細去看襲擊自已的人是誰。
“啊!是你!”看清是李茹男,宋連書是又驚又喜還帶著幾分害怕,驚的是李茹男居然不跑還敢返過來襲擊自已,喜得是如果把她抓住那就是大功一件,害怕的則是擔心對方會不會有幫手在旁邊埋伏,自已這邊滿打滿算才三個人,而自已胳膊就算沒斷也派不上多大用場,真有埋伏,倒黴的怕只會是自已吧?!
“是你姑奶奶我,怎麼樣!”拄著木棍,李茹男罵道,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那就拼了,想讓自已老老實實回去,沒門兒!
宋連書東張西望,見周圍沒什麼動靜,而且也沒有人再出現,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再看到李茹男拄著木棍的樣子,情況大致也猜到了幾分,暗自僥倖,心道幸好對方腳上有傷,行動不便,不然剛才這次突然進攻,只怕自已有十條命也不夠扔的。
“嘿嘿,李大小姐,何必這樣呢?我們請你上山,也不過是想要幾個小錢而已,你又可必大動干戈,讓大家都麻煩呢?我們是賤命一條,死也好,活也好,都沒啥了不得的,可你是金枝玉葉,大家千金,傷著了,碰著了,那多不划算呀。要我說,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好吃好住,等這裡的事兒完了,我們再送你下山,豈不是對大家都方便?”
雖然被李茹男傷成這樣,宋連書卻不敢對對方發脾氣,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他賠著笑臉勸道。
“呸!誰跟你方便,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還不趕快滾回去,敢動我一下兒,我爹饒不了你!”李茹男罵道。
宋連書乾笑兩聲,他當然不能放李茹男就這樣回去,漕幫的確可怕,但趙家兄弟就是好說話的主嗎?放跑了人質,這一關自已先就過不去。
“嘿嘿,話已說道,既然李大小姐不願意配合,那就怪不得宋某無理了。弟兄們,給我上,抓住了她,你們倆我每人賞十塊大洋!”一聲令下,他自已卻往後又退了兩步,免得不小心被李茹男衝過來,把自已倒當成人質。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宋連書許下重賞,兩個土匪膽氣倍增,各挺手中的紅纓槍,成犄角之勢向李茹男逼近,李茹男腳上有傷,行動不便,立在原地,把木棍橫在胸前,嚴加防範。
“喂,抓人歸抓人,可不許傷了她,傷了皮,見了血,我扒了你們的皮!”突然想起了什麼,宋連書對兩個土匪大聲叫道。
呃?,兩個土匪面面相覷,有點兒傻了眼——人家能老老實實的讓你抓嗎?不能傷,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