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已經停戰,正想著咱們西北邊城進軍。除了這三個部落以外,塔韃聯軍裡還有若干個小部落,人數怕是在十萬人以上。剩下那兩個大部落還在觀望,不過都已經鳴金收兵,看樣子就算還沒有和其他部落握手言和,也不會在這時候趁火打劫。”
郭湛安手指摩挲著杯壁,說道:“雖說當時和寧古漢簽訂條約的時候,秦王從京中帶著五千人的部隊,一路上聲勢浩大,但除了西北和朝中以外,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並不多。而且寧古漢這個人做事謹慎,當日我聽說他帶到邊城的只有三個心腹,另外有一支隊伍在十里開外接應,塔韃那邊別說其他部落了,只怕連寧古漢自己部落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就是這個道理,”姜言年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訊息到底怎麼傳到塔韃那邊的。”
郭湛安皺眉道:“不光如此。如今寧古漢的部落日益壯大,如果不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可能短短几日就把寧古漢給殺了。塔韃的幾個部落常年來各自為戰,彼此混戰不休,為何今日突然轉了性子,一齊對付寧古漢?”
姜言年也是想到了這一層,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寧古漢發展太快,損了太多部落的利益?”
“但還是沒辦法解釋為什麼這麼多部落一起對付他。”郭湛安曲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說道,“如果我是塔韃部落的族長,我會靠自己對付寧古漢,但是我不會相信其他部落的人,從而結成聯盟一起對付他。除非……”
“除非他們得了什麼確切的訊息,知道寧古漢已經與我們結盟。”姜言年黑著一張臉接話道,“塔韃與本朝是宿敵,只有知道寧古漢已經向我們稱臣,否則不可能同仇敵愾。”
郭湛安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還記得那些流言麼?當中有不少的確是條約上的內容,把訊息洩露出去的人,怕是地位不低。”
分析到這裡,姜言年反而想不通了:“你說好不容易能夠在塔韃扶植一個傀儡,還西北幾十年、乃至百年的太平,怎麼就有人這麼愛生事呢?”
郭湛安倒是沒想這些:“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這個人都不指望我們好過。不如你回去之後讓將軍回憶一下,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鬧得西北不寧。”
“去!”姜言年抬腿作勢要踹,罵道,“李將軍都在西北多少年了,恐怕連京城的大門往哪裡開都要忘了,他能得罪什麼人?”
“你就這麼肯定不是西北軍營的人洩露的?”郭湛安不放心,“秦王一路上都拘束著那五千將士,對外只說是代表皇帝去西北慰問駐守邊境的將士們。本朝知道秦王此行真正目的的,也就只有京城和西北兩處。”
“西北這邊走漏風聲的可能性太低了,”姜言年分析道,“那日秦王和寧古漢簽訂條約的時候我也在邊城,只是因為有樊季在,我不好跟著秦王一塊去。那天和秦王一起去見寧古漢的,並沒有西北的將士,是樊季自己親自從京城那邊來的人裡頭挑選了三十個士兵,組成小隊護送秦王出城。除此之外,那天在邊城城牆上駐守的也全換成了樊季帶來的人。除了我和劉將軍以外,哪怕是監軍都不知道這件事。就算西北軍營裡有人知道秦王出城,也不知道是和誰見了面,又做了什麼。要說西北這邊有人散播謠言,結果碰巧猜到了秦王見的是寧古漢,又簽訂了這樣的條約,我是不信的。”
“那就只剩下京城了,”郭湛安低聲說道,“如果是京城那邊的動作,有嫌疑的範圍就大了。我聽說秦王凱旋而歸來,皇帝大肆慶祝了三天三夜,連京城的老百姓都隱約知道秦王去了一趟西北迴來後得勢,是與塔韃有關。這更不用說那些大臣了,只怕一個個都對這當中的內情一清二楚。”
姜言年氣得拍著桌子說道:“不管是誰,為了一己私利,便讓西北直面塔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