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軍,害得西北百姓無辜受到牽連,都該殺!”
郭湛安點頭道:“說得對,如果真是本朝人洩露出去的,這樣的行為與通敵叛國無異。別說把人殺了,誅他九族都是輕的!”
姜言年發洩完後,又嘆了口氣:“可惜我們鞭長莫及,京城那邊,嶽大人身居宰相之位,不方便動作,只能靠秦王運籌帷幄了。”
“誰說我們就幫不上忙的?”郭湛安說道,“就算是京城的人通敵叛國,那人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西北,又是如何與塔韃聯絡上的?西北邊境有重兵駐守,僅有的幾個盲點是一個外鄉人短短几天內就能找到的麼?而且還是在沒有驚動西北軍隊任何一個人的前提下。”
“你的意思是,西北軍營裡有人接應?”姜言年頓時醒悟,怒道,“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這麼多兄弟們用血肉駐守西北,這內奸倒好,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賣給了塔韃人!你放心,軍營這邊就交給我,一定把這個耗子給揪出來!”
郭湛安要的就是姜言年這句話:“好,軍營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只有拜託給你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自己不方便出來,就派人去軍營旁邊的蒼水縣,蒼水縣外邊的那個茶館,老闆是一個左邊太陽穴有一個拇指指甲大小黑斑的中年人,他是我的親信,你可以放心。”
“我記住了,”姜言年點頭道,“你自己也要多當心點。許州現在進出的難民越來越多,我怕有人會渾水摸魚。你可別忘了,當初的石果敢是李紹錦的人,也不知道這西北還有多少他的人。”
“大家都小心些吧,”饒是郭湛安這兩年來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也不由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太沉,沉得險些就要把自己壓垮了,“秦王那邊,正好過兩天有信使要去京城,我會讓人寫一封家信,京城裡自然會有人轉交給秦王。軍營裡現在敵我未明,你暫時不要直接與秦王聯絡了。”
姜言年應了一聲:“我出來太久,先告辭了。”
郭湛安送走姜言年,已經過了酉時。郭湛安也就不回府衙辦公,讓自己旁邊跟著的一個小廝去廚房說一聲,今天的晚飯就擺在自己房間裡,隨後便回書房繼續今天沒有完成的公務。
郭湛安自己並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因為在飯桌上,霍玉吃飽了以後,就忍不住談起了許州這些天多出來的難民。
“哥哥,我聽說塔韃人就要打過來了,他們會打到許州麼?”
“你聽誰說的?”郭湛安不願霍玉擔心,故意把事情往輕裡說,“塔韃常年侵擾我朝邊境,許州最近一次受到戰火侵擾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霍玉搖頭道:“外頭都是來許州避難的人,我隔著牆都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他們說,塔韃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打下西北,幾個部落都不打架了,結成聯盟,等著打下西北後一起瓜分了。”
郭湛安倒是有些意外:“那些難民是這麼說的?”
這訊息還是前線探子冒死打聽回來的,這些難民是從哪裡聽說的?
“恩,”霍玉點頭道,“我還聽到了,有人不信呢,在牆外頭那邊嚷嚷著說這些難民撒謊,這些難民就說他們是從軍老爺那邊聽來的。哥哥,這是真的麼?”
郭湛安被霍玉看得心虛,只好說道:“塔韃那邊有幾個部落的確是結盟要來攻打西北,不過你放心,他們是打不到許州的。本來塔韃軍隊的人數就比我們要少一些,主要依仗的是馬匹和塔韃草原上那種特殊的鐵礦打造的武器和鎧甲。如今我們也有了那種鐵礦打造的武器和鎧甲,至於馬匹,如果是打進來,我們這邊不像塔韃草原那樣,有那麼廣闊的地方讓他們策馬賓士。到時候多設些障礙物,逼著他們下馬作戰,反而是我們佔了上風。”
霍玉對郭湛安是十二分的信任,聽郭湛安這麼說,便點頭道:“那我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