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羅氏到底是做過郡守娘子,而且也經歷過鉅變,所以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好似害怕一般,連連應道:“這就去這就去,安安快過來。”
虞瀅瞪向他,怒道:“還不快去!”
伏安以為是原來的小嬸回來了,身子一抖,腦袋瞬間空白了,就是臉色都煞白煞白的。
衙差見狀,心下了然。
這伏家,人人都怕這荒唐的新婦。
伏安接受不了小嬸變回了之前那惡毒的模樣,眼淚一時湧現了出去,嗚咽一聲就跑出了外邊,羅氏連忙摸著門框追了出去。
伏危看了眼虞瀅後,微微垂眸,一副受辱後狠狠咬住牙關的模樣,脖子青筋凸顯,雙手緊緊抓著被衾。
官差抬著下顎,氣焰囂張:“我管他是不是瘸子,若是再不離開床榻,我便當他是逃犯同夥處理!”
伏危咬著牙,撐著床慢慢挪動,額頭冒出了冷汗,虞瀅忍住上前幫忙的衝動,學著此前原主的性子罵道:“你個瘸子,連下個床都這麼難,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嫁給了你這麼個廢人!”
忽然挪到了床邊,伏危低垂的眼眸微微一動,掌心一滑,整個人都往地上摔去。
虞瀅倒抽了一口氣,腳步微微一動,但依舊是硬生生忍住了上前扶住他的衝動。
伏危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衣衫鬆散,披散的墨髮更是遮蓋了半張臉,狼狽不已。
虞瀅手中的袖子暗暗握成了拳頭,但依舊罵道:“連下床都能摔倒,你活著作甚?還不如把自己淹死了乾脆,省得拖累我!”
衙差看了眼惡毒的婦人,心道有婦如此,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另一衙差吊著眼掃了眼地上的男子,幾步上前,抬起腳就要往伏危的腿上踩去。
伏危與虞瀅心底不禁繃緊了起來,若是這一腳上去,踩到了幫著竹架的地方,那麼伏危治腿的事情也會隨之暴露。
虞瀅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但下一息,衙差的腳卻是落在了腳踝上一寸的地方。
虞瀅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竹子並未綁到那處。
但很快又為伏危被踩著的腳提起了一口氣。
千萬不要露餡了才好……
衙差眯眸盯著伏危的神色,慢悠悠的說道:“我等押送犯人到嶺南,犯人在途中逃跑了,爾等最近可有見有生人入村?”
問著話時,腳下用暗勁狠狠碾壓著。
伏危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的反應,似乎感覺不到有人踩在他的腳上一樣。
虞瀅心下為伏危擔憂,但也不敢露出半點端倪。
她應道:“犯人逃脫了,這可不得了了。不過這兩日來了颶風,民婦等人都沒有出門,所以也沒看到什麼生人,但我們這陵水村的山多,那犯人說不定是躲進了山中。”
衙差見伏危沒有任何反應,便也就收了腳,四下張望了一眼,然後說:“看來犯人也沒有躲藏在這裡,我們走。”
衙差一提刀,轉身就與另一個衙差往屋子外走了出去。
兩個衙差從伏家出來後,其中一人回頭多瞧了眼伏家的方向,說:“這下總算可以和貴人交差了,那伏家確實過得悽慘,且伏家二郎的腿也是真的廢了。”
另一人不免擔心:“你說他們後來想一想,會不會猜出來我們是受貴人所託?”
衙差輕哼了一聲:“知道又如何,他們現在這般落魄的模樣連口飯都吃不上了,還能如何?”
“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為了掩護身份才假借搜查才闖進去的,目的是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作甚要在意他們有沒有發現我等的身份?”
那人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隨即咧嘴一笑,說:“也是,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