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去領賞去!”
虞瀅微微掀開窗戶的草簾,看著衙差離開後,連忙轉身去扶伏危:“你沒事吧?!”
伏危額頭溢位了一層薄汗,臉色也有幾分蒼白,虞瀅一時不知他是因從床上摔下來給疼的,還是方才衙差踩了他腳後才這樣的。
扶著他的時候,虞瀅發現伏危並未看自己,始終緊抿著雙唇,低垂著眼簾。
虞瀅費勁地把他扶起,伏危另一手也撐著床,暗暗使勁配合。
虞瀅因病還沒有痊癒,體力略虛,所以等把人扶起來後,已是氣喘吁吁。
緩了一會後,虞瀅見伏危還是連一眼都沒瞧自己,便小聲問他:“你可是因我方才說的那些話而生氣了?”
伏危不想讓她誤會,故而暗暗呼了一口濁氣,嗓音略沙啞:“我不想給你看到我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沒有半點尊嚴的被人踩在腳下,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屈辱的忍耐著,他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
虞瀅沉默了一下,知道他現在想要的不是安穩,便轉移了話題道:“旁的也不說了,就說今日有人來試探過了,總歸是能讓我們安生很長一段時日了,萬事也不用小心謹慎了。”
虞瀅想到這,心頭也覺得鬆了一口氣,垂眸間,餘光暼見牆下站著的小身影。
她轉頭望去,只見伏寧呆若木雞地站在床尾,像是嚇傻了一般。
虞瀅心頭一緊,忙上前蹲了下來,
把她抱入了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寧寧別怕,別怕,小嬸不是故意要兇你們的。”
她也緊接著解釋道:“方才那些是壞人,他們想要欺負小叔,小嬸是為了保護小叔才兇你們的,你別怕,壞人也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小嬸也不兇你們了。”
半晌後,伏寧才緩緩地回過神來了,小小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伏危抬起視線望去,見到相擁的一大一小,暗暗用力握緊了掌心。
若是他有能力,何至於讓他們也擔驚受怕?
若是他有能力,何至於讓他們一直活在陰影之中?
伏危呼息間,調整了心緒,開了口,低聲勸慰:“寧寧,小嬸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你別生小嬸的氣。”
這是伏危第一回如此安慰小侄女,也是為數不多的喊她的小名。
伏寧把小叔的話聽了進去,她能感覺到小嬸還是好的小嬸。
這一瞬,小姑娘似全回魂了一般,又驚又怕地埋在虞瀅的懷中嗚咽地哭了起來。
虞瀅輕輕撫摸伏寧的腦袋,心下不禁擔憂起方才跑出去了的伏安。
不知他是不是也被嚇到了?
不一會,羅氏便與伏安回來了。
虞瀅抬頭看去,便見伏安眼紅紅的看著自己,好像在分辨她究竟是誰一般。
虞瀅把伏寧抱了起來,溫聲與他道:“方才那些人是你前小叔派來的,所以得演戲,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家把日子過好了。”
羅氏似乎已經猜到了,所以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羅氏方才看得出來六娘是在演戲,略一揣測後,大概知道二郎與六娘是懷疑這衙差是先前養子派來的,所以當即配合了起來。
但她一面擔心兒子,一面擔心孫子會壞事,所以才跟著跑了出去,安撫孫子。
她也孫子說小嬸是有理由的,不是真的對他們發脾氣的,等衙差離開後,再詢問小嬸。
她也敢沒走遠,拉著孫子,聽到孫子說衙差離開了,她才焦急地回來了。
這邊伏安忽然在小嬸的口中聽到前小叔的名號,愣了愣。
他轉頭看了眼祖母,又看了眼床上垂眸沉默不語的小叔,最後才看回小嬸。
伏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