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魂。”
看著面前想要佯裝鎮定,但驚慌的眼神和微微抽動的眼角卻是什麼都遮掩不住。
伏危自桌後出來,坐著素輿到了她的跟前的兩步外。
便是需得抬頭往上望,且矮人一截,可氣勢卻好似比常人都高出了一大截。
虞瀅正欲開口辯解,他卻先開了口:“我知道你的來歷,莫要搪塞了。”
虞瀅辯解的話噎在了喉嚨,斂去了低顏,眼神清透,不卑不亢:“這個時候,侯爺想奴婢說什麼?”
伏危一笑:“什麼都不要說,就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虞瀅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隨後又聽他補充了一個“但”,
她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就過去。
“但,我亦不可能讓離開。”
虞瀅抿了抿唇,道:“奴婢身契還在侯爺那處,自然是不能離開。”
伏危聞言,從素輿的夾層中拿了個匣子出來,遞給了她:“已經在府衙備案,你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虞瀅聞言,對於匣子裡邊的東西,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她接到了手中,緩緩開啟,拿出了一張紙,翻開來看,是她的戶籍……?
良民戶籍。
虞瀅愣了愣,底下還有一張紙,她復而放下另一張,又拿起了另一張,確實是陳六孃的身契。
她望向他:“侯爺把身契給了奴婢,不怕奴婢跑了?”
伏危挑了挑眉:“跑,你能跑得了?”
虞瀅仔細想了想,又不是她逃他追的戲碼,要是跑了,再被找到可沒有巧取豪奪。
這樣大江南北的東躲西藏躲藏,太累太膽戰心驚。
能鹹魚,自然不會卷。不然當初她也不會辭了大醫館的工作,回家接手爺爺的醫館。
她實誠地搖了搖頭:“與其說能不能跑得了,不若說奴婢不想跑,太累。”
伏危似乎對她的回答沒有意外,隨而道:“你的來歷,我淺略知道一些,你會的那些不屬於這個朝代,也註定我不可能讓你脫離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嫁人,亦或者是離開都不可能。”
虞瀅心道,她倒是想過恐會給他做妾,不然她就壓根沒想過嫁人的事。
“奴婢可以不嫁人,也不會逃跑。”
伏危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把人
() 放在身邊最妥當。”
有他的私心,也確有不放心。
虞瀅微微蹙眉:“侯爺想要奴婢怎麼做?”
伏危點了點膝蓋,道:“侯府主母,如何?”
虞瀅面露疑惑,隨即似聯想到了什麼,眼眸圓睜。
“我恰好不欲成親,正妻之位不過虛名,”
娶她留下她的私心,是因夢裡,佳人在側的自己,好似格外的幸福,滿足。
他也想嘗一嘗那種滋味。
其實也可納為妾放置身邊,可妻妾身份與他沒有影響,但夢中她的性子,堅韌倔強,還有一種芳蘭竟體的氣質,註定她不會甘願一輩子為奴做妾。
讓她做妾,反倒是留不住她。
是以衡量過後,是娶,不是納。
虞瀅被他的話給驚到了。
莫名其妙的被看穿了身份。
又莫名其妙的說要娶她為妻,她怎麼可能鎮定得下來。
伏危:“你倒不必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不過是虛名。”說罷又自嘲一哂:“我不過是殘廢,還能強迫你不成?”
虞瀅被他的話一噎。
他的意思就好似真的只是為了綁住她,但她還是覺得草率了一些。
“侯爺這會不會太兒戲了,奴婢可以保證不走,也不會危害大冀,所以這嫁娶之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