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畫紙。
都是別墅的風景,或者是一個角落,或者是一個建築。
“一天整整有半天的時間在睡覺,睡得頭都痛了。”趙清染的這番話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在裡面。
“頭痛?”紀惟言顰起眉頭。
“你再讓我睡下去,就真的頭痛了。”趙清染挽過他的手臂。
“惟言,我想讓你給我畫張畫。”她的神情很是認真。
紀惟言低頭看著她:“畫什麼?”
“我啊……”趙清染笑了,“想看看你的畫畫技術怎麼樣。”
“等你哪天有空,就幫我畫一張,好不好?”她的眼裡亮晶晶的。
“現在就有空。”紀惟言揉揉她的頭髮,“站到窗戶旁邊去,我幫你畫。”
趙清染乖乖地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他已經拿起了地上的畫筆,坐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上,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就這樣站著?”不用擺什麼姿勢麼?
“看著我就好。”紀惟言盯著她,嘴角微揚,“當然,深情地看著更好。”
趙清染低笑了一聲。
她隨意地靠著後面的窗臺,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兩側,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的男人。
紀惟言時不時地抬頭看她幾眼,然後又低下頭畫畫,畫筆在他的手中飛舞,四周寂靜得只能聽到筆劃過紙的刷刷聲。
畫畫的房間裡沒有拉開窗簾,只是開啟了燈,趙清染看著燈光下認真畫畫的紀惟言,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
偶爾和他的目光對視,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看太久的原因,趙清染的視線突然就有些模糊起來了,眼前的男人隱於光暈中,只能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
看不清紀惟言的臉,世界好像突然就變得昏暗了起來,慢慢地失去光線,最後是一片徹底的漆黑。
趙清染稍微握緊了手,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神情仍然和之前的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都以為天真的黑了,終於,沉穩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接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畫好了。”
“好了?”所幸鼻尖是他的氣息,趙清染能感覺到他正站在自己的前方。
感覺到他把手裡的畫遞了過來,她摸到畫紙,然後接在了手裡。
趙清染低下頭,緩緩摩擦著紙的邊緣:“很好看。”
她輕輕地笑了,但心裡卻早已一片冰涼。
“關鍵是……你好看。”紀惟言也笑了,他把手搭上她的肩膀,一邊說話一邊玩著她的長髮。
“我要珍藏。”趙清染把畫收好,握著畫的力道卻緊了緊。
“手給我。”
紀惟言已經朝她伸出了手,而且直接伸到了她面前,但看她什麼動作也沒有,不禁出口說了一句。
趙清染聞言一怔,而後才含糊地回道:“好。”
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而且靠得特別的近,但她就是看不見他,只能根據他身上的氣息來辨認。
就像此刻,他讓自己把手交給他,但她卻根本看不清他的手具體在哪個方向。
所以只能憑藉著感覺,慢慢地把手伸過去,抓上了男人的手臂。
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趙清染之前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內心空落落的一塊也在瞬間填滿了。
她知道,那是隻有他才能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第一百九十五章 原則問題上,撒嬌無效
所幸剛走沒幾步視線就恢復了清明,所有的景物又清晰了起來,包括此刻牽著她的男人。
重新看清紀惟言的面容,趙清染只覺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