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說了好些話,歐陽舞確實也有些渴了,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一口口喝乾淨。突然發現周圍投過來的視線更多了,此刻夜重華又捻了一顆葡萄遞去,歐陽舞把頭埋得更低了,她小聲道:“夜重華,你現在別對我獻殷勤好嗎,那麼多女人都用憤憤的眼光瞪著我呢!”
“哦,是麼?”
“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
“我要讓大家知道,我只會對我的王妃好。”
歐陽舞看著他面露不正經的笑容,一雙邪魅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恨不得把手上的茶杯扔在他的臉上。
李芸菲遠遠地望著夜重華和歐陽舞的互動,藏在長袖底下的手不由緊緊握成拳頭,鮮紅的指甲幾乎都要斷掉了,她自小就喜歡夜重華,可他對自己不冷不熱,更沒有對自己笑過,也沒有對自己多說一句話,可現在他不僅要迎娶歐陽舞,甚至還如此寵愛她!之前以為他會成為自己的姐夫,她也就罷了,可現在芳菲不再了,寧王妃這個位置便應該是屬於她的,而不是歐陽舞那個賤人!
想到這裡,李芳菲便站了起來,拿了幾張紙朝著夜重華所在的桌案走去,柔聲道:“王爺來的正呢,剛剛雲菲和幾個姐妹都寫了幾句時,不如王爺來點評點評吧。”
夜重華頭也不抬,只做是沒聽到。他從一旁取來了筆墨紙硯擺放到歐陽舞的面前:“舞兒面對如此良辰美景,也是否有雅興作詩一首呢?”
歐陽舞已經覺察到李芸菲那充滿妒火的眼神了,不由撫了撫鬢角:“我才疏學淺呢,哪裡會做什麼詩……”
李芸菲一聽到歐陽舞這樣說,唇邊含了譏諷的笑意:“王妃莫要謙虛,今日以詩會友,怎麼地也要作詩一首呢,要不再多給王妃半個時辰,夠麼?”
歐陽舞點了點頭:“這倒是夠了。”
李芸菲從歐陽舞身旁走過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素問歐陽小姐在東晉國時就是人人鄙視的草包,想來就算是多了一個王妃的頭銜,也沒有什麼用吧?”
歐陽舞唇角一勾,並不回她。
李芸菲的視線從始到終都落在歐陽舞的身上,她可是很想多欣賞一下歐陽舞做不出詩的樣子來呢。
突然看到歐陽舞的袖子裡掉下一個紙團,她自己卻恍然未覺,她起身偷偷地用腳勾過來藏在自己的衣袖之中。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草包就是草包,竟然還帶了做好的詩進來,看你等會兒怎麼出醜,哼!
李芸菲見歐陽舞遲遲未能落筆,又見夜重華一直盯著歐陽舞看,又道:“二皇子,趁著王妃還在創作,不如先將這幾首詩點評點評吧?”
夜重華還未出聲,此時卻有另外一個男人朗聲道:“點評什麼呢?不如本王和三哥來點評點評?”
話音剛落,便見院外走進兩名男子,一名穿著黑衣,一名穿著青衣,都是俊美無雙,黑衣的男子體型修長,面容英俊,雙目有神,面目溫和。另外一名著青衣的男子玉樹臨風,五官精緻,一雙妖嬈的桃花眼帶著幾分犀利,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走至亭中,三皇子便對著夜重華道:“二哥,回來了怎麼也不過府敘敘?”
夜重華淡笑,還未說話,便聽四皇子朗聲笑道:“三哥,你這話便問的不對了,二哥自是有美人在懷,那還記得我們這些兄弟呢?”
說完,他的眼風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歐陽舞。
歐陽舞此時已是明白來者是誰,素聞四皇子處處針對夜重華,今日聽到這略帶挖苦之意的言辭,便微抿唇角,頷首微笑道:“四皇子過獎了。”
四皇子聞言有些愕然,片刻之後才道:“咳,剛剛本王聽見有人要作詩,不如現在說來聽聽?”
李芸菲見大家都把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心中想著大出風頭,她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