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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地拿出方才從地上撿到的那個紙團,柔聲道:“芸菲自己也做了一首,不過難登大雅之堂。”

“無妨,說來聽聽。”四皇子介面道。

李芸菲便淡淡開口:“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四皇子聽完,微一眯眼,笑道:“不錯不錯!”

三皇子笑道:“素聞李家三小姐才貌雙全,今日聽詩一首,頓覺所言不虛。”

周圍的女子也紛紛朝李芸菲投去了讚揚的目光,能夠被三皇子和四皇子讚揚,可是無限的光榮呢。

李芸菲的唇角一點點地勾起,臉上卻是帶上了謙虛的笑意。其實她最想要的是夜重華的讚揚呢,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而此刻,四皇子看了一眼一旁冥思苦想的歐陽舞,便輕笑著開口問:“歐陽姑娘覺得如何?”

自李芳菲的事件後,歐陽舞便對李家沒有好感,更何況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李芸菲對夜重華抱有非分之想。見四皇子問她,便做思索狀,片刻後才道:“舞兒才疏學淺,貿然評價只怕不妥,便不做評價了吧。”

夜重華見歐陽舞如此說辭,已是明白是何意,淡淡抿起嘴角,眼神中滿是笑意。

只是李芸菲卻如何肯放過,心中暗想恐怕歐陽舞連這首詩的內涵都聽不懂吧,便說道:“歐陽姑娘何須如此謙虛,只管說便是,雲菲定當吸取不足之處。”

歐陽舞淡淡的看著李芸菲,這可是你自己上趕著的呢,這首《金縷衣》的含義比較單純,反覆詠歎強調愛惜時光,莫要錯過青春年華。可另外從字面看,也可以說是對青春和愛情的大膽歌唱,是熱情奔放的坦誠流露。

這首詩是她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要不是李芳菲自己非要拿這首詩出風頭,她還找不到機呢。

歐陽舞緩緩道:“前半闋卻是不錯,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樣的句子也未免過於直白了,莫非李小姐是少女懷春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咂摸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這李芸菲莫非是想男人想瘋了麼,居然公然做出這種詩句來。

李芸菲聞言臉色蒼白,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幾乎站不住,她剛想開口,便聽一旁始終未言的四公主冷冷一笑:“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呵呵。”

李芸菲聽到周圍有女子輕輕的笑聲,頓時滿面緋紅。這詩句可不就是歐陽舞袖子裡掉出來的,她本想出風頭,早先歐陽舞一步把這個風頭搶過來,沒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想到這裡,她對歐陽舞就更恨了!她直直地看向歐陽舞:“你既然如此評價,想必心中已有更何時的詩詞了嗎,請您念出來供大家觀賞可好?”

歐陽舞不動聲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李芸菲笑道:“如何?莫非王妃心中毫無墨水,做不得詩麼?”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出現了片刻的呆滯,唯有夜重華一人笑得雲淡風輕,他看著歐陽舞淡然地佇立在那,誰也不看,臉上是濃濃的自信。

歐陽舞繼續道:“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四公主微眯鳳眸,眼中的蔑視淡淡地散了,可還有一種叫做嫉妒、殺意的東西在眼底聚集起來,再即將爆發的那一刻,又如潮水一般慢慢地退去了。

在大家還處在呆愣之後,細細地品味著歐陽舞的這首詩,夜重華已經率先鼓起掌來:“舞兒作得詩,本王可要好好收藏起來,來人,取筆墨紙硯來。”

歐陽舞自唸完這首詩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作詩與她一比高下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