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上。等我的怒火發瀉完了,她就走過來抱住我,讓我接著把生理上的渴求發瀉完。

她變了,變得越來越瘦;我也變了,變得只想發瀉。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這是一種空虛無聊的生存狀態,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在我折磨梅竹的時候,我沒有把她當做我的愛人,而是當成了發瀉的工具。我明白我不該這樣做,有那麼多華美的文章和動人的愛情故事在世間流傳,我們為什麼不能也創造一個美妙的故事?但是,當我被無名之火焚燒的時候,我沒有思維,只有一個惡魔的聲音在我腦袋裡轟響:“她活該!你的痛苦是她帶來的,她該受折磨,該用她的付出來補償你的痛苦。”

按照我和她父親的約定,每天晚上10點鐘她要回到家,這樣,她就必須要在9點半的時候從我這裡離開。我不再送她了,她走進夜色孤獨,我留在小屋也孤獨,孤獨的人就要忍受孤獨,誰讓她的父親是個面慈心狠的老頭兒?

願上帝可憐孤獨的人,快些給我發財的機會,讓我恢復常態,儘快結束這令人發瘋的孤獨生活吧。可是,屬於我的10萬塊藏在哪裡呢?

錯亂 五(1)

我的同學白剛找我來了。這個當初不起眼的小個子,在闊別十幾年之後,居然成了個大款。瞧他這副誇張的派頭,從頭到腳富麗堂皇,鼻樑子上眼鏡架是純金的,脖子上的項鍊是純金的,手上的戒指是純金的,腕子上的錶帶是純金的,連腰帶也是純金的。身邊跟著一個比他高出半頭的漂亮小姐,替他拿著公文包和大哥大手機。

他的造訪屬於突然襲擊式的,敲門進來,滿身金光閃耀,晃得我頭昏目眩,握過手後,我除了驚諤再無別的表情。

“怎麼了,不認識我啦?我是白剛,來,坐下聊。”他反客為主,招呼我道。

“你真是白剛?”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志得意滿的大老闆,會是我那個誰見誰欺負的中學同學。他當年是個十足的小癟三,一年四季有三季穿不起襪子,冬天好不容易能穿上襪子了,也是補丁落補丁的。我似乎還記得他頭上長過癩瘡,流著黃水的腦袋著實令人噁心,連欺負他的同學都不敢用手往他腦袋上拍,只敢用腳踢他的屁股。

“今非昔比吧,連你這個老同學都不敢認我了,我們可有過同飲一碗血酒的經歷。”

他是白剛,能說出同飲血酒的經歷,肯定是白剛無疑。我和白剛不僅是同學,而且是在一起插隊的插友。那是在我們插隊的第二年,因為窮,半年多沒吃上肉了,我們一屋4個勇士就進山打狼去了,結果大狼沒打著,倒摸回了一隻狼崽子。回到駐地,狼崽子下鍋,香飄十里,我們把狼崽子的血兌進了一碗燒酒裡,4個人圍坐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發誓今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我們把酒喝得碗底朝天,把肉吃得只剩狼骨頭,萬丈豪情直衝雲天的時候,屋外傳來狼嚎聲。那是一種嗚咽的、悲傷的長嚎,嚎得人頭皮發炸,身子發麻。不用問,狼崽子它媽來了。一時間,我們沉默了。盯著桌上的狼骨頭,聽著窗外的狼嚎,我有一種世紀末的崩潰感覺。

先是自稱豹子頭林沖的林雄翻了胃口,接著是綽號花和尚魯智深的魯魁噴出一柱汙物。強烈的穢氣橫掃過來,我和白剛跳下炕,衝出門外,對著土地爺大吐不止。等我們稍稍喘過氣來,一聲狼嚎在耳邊炸響。我本能地抬起頭來,只見10米開外的地方,在明亮的月光下,一條大狼在仰天悲嘯。我“嗖”地躥回房間,只等白剛進來後就關門。誰料這小子嚇壞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你快回來,狼要衝過來了!”

白剛對我的警告無動於衷,繼續用他的破鑼嗓子為狼崽子哭喪。而此時,那條老狼似乎認出了殺害孩子的仇人,做好了進攻的準備。我衝過去,伸手抓住白剛的衣領,將他拖進屋來,順手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