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樣的omega?”
魯道夫想了想後說:“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想要和一位omega結合在一起。作為荊棘的軍團長,我可能連續幾年都會滯留在前線,或如期歸來,或一去不返。那些被維促會教出來的omega並不適合我,我希望我的omega能夠在任何時刻都能和我並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在前方戰事吃緊的時候,和我討論一些臥室應該擺什麼時令鮮花的無關話題;或是在我盡了一名軍人的職責葬身星海後,只能以淚洗面,甚至……”
說到這裡時,上將的眸光突然暗了一暗,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佐站起身來,伸手摸了摸男人被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鉑金色短髮,然後又在他鬢角上親了一下:“你放心,如果你葬身星海之後,我會盡力為你報仇的。”
上將把他密密地圈在懷裡,把自己壓在他胸前……耳畔傳來的一聲聲心跳卻像是帶上了莫名的魔力,慢慢澆覆、禁錮住了他心中被灼燒了近一個世紀的滔天火勢。
。
提前從六芒星大樓中離席後,彌賽亞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雙手插兜地走在街道旁邊的移動人行道上。
“米——彌賽亞……”身後傳來了男人氣喘吁吁的叫喊聲。
彌賽亞並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而是在肩膀被人搭住後淡淡地問道:“身體素質不錯?雖然我給你注射的是短效麻醉劑,但正常藥效也會至少持續兩個小時。”
“還……還好了,”大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我入伍的時候,接受過抗藥性訓練的。”
“我沒在表揚你。”彌賽亞拂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接著往前走。
他以為身後的男人還會絮叨個不休,結果對方只是一言不吭地跟著自己走了起來。
儘管從軍部大樓的露天天台上往下看,維促會的白塔離六芒星很近,但徒步而行還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眼看著路程已經走了一半了,身後的男人還在不緊不慢地跟著,彌賽亞有些不耐煩了:“你想跟著我去哪兒?”
“送你回去。”康納德說。
彌賽亞:“……”
依稀記得被他刻意遺忘的少年時代,在學校通往回家的路上,也有一個喜歡自說自話的alpha少年,總會把他一路護送回家。
有時候,門口還會有……
那些被時光沖刷得單薄褪色的記憶,好像被男人這幾個字突然喚醒一樣,顫顫巍巍地染上了鮮活的色彩,從腦海的最底層悄悄地探出了一支柔軟觸角……
——打住!
彌賽亞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不必了,您請回吧。”
男人沒有回應,但是腳步卻未曾停止或放慢。
“你……”醫生站住了步子。
“我只想再這麼送你回家一次。”alpha低聲說。
彌賽亞“……”
半晌後,他笑了一下,既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反而透著難掩的哀傷:“……我哪裡還有什麼家?”
“我可以給你一個家嗎?”康納德緊張地問。
“你的家想給的是米契爾,”簡單的一句話後,彌賽亞已經斂去了臉上笑容,“可惜那個遇到事情只知道哭的小beta早已經死了100多年了……謝謝你還記得他。”
康納德固執地搖了搖頭:“不,你就是他。我找了你多久,就記了你多久……即便是我之前認錯了你,也是……也是因為你一直在否認——我沒辦法抗拒你的話的。”
見他沒有說出什麼拒絕的話語,大校鼓起了一點點勇氣說:“不管你是個beta還是個omega,不管你是米契爾還是彌賽亞,我都要娶你!……因為,我向你爸爸承諾過他也答應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