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生父,彌賽亞臉上的神情立刻凝滯了一下。
他保持了這種面無表情的空白神情許久,久到康納德都懷疑自己剛剛說過的那句話有沒有被對方聽進去時,才輕聲開口道:“……大概,也只有你才會把他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了……”
大校立刻激動了起來:“這麼說你答應我了?……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一個omega,應該是什麼程式?是向那個什麼維護會申請,還是像將軍那樣打上一架?你放心,打架我在行!”
彌賽亞衝他勾了下唇角:“先等你活著回來再說吧。”
。
愈是臨近軍團再次出發,道森副將心中的沉重也隨之減輕了不少。
在他漫長的從軍生涯中,再也沒有像這樣一波三折的出征前奏了……
——也許開頭越倒黴,過程越順利,所取得的勝果也越大呢?
准將這樣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像曙光號這樣總星系級別的戰艦在首都星上停駐時,艦上必須留守足夠高階別的軍官以應對每日的繁瑣抽查。
所以,道森副官只能留在星艦上和一隻興奮到癲狂的光球一起觀看長官的聯姻儀式。
尤其在光球翻來倒去地只會說“我就知道我能做到、我要做到、我一定會做到……”時,時間就會顯得更加漫長。
——什麼時候才能再去將軍府邸討個一醉方休呢?
看了一眼碎叨個不停的光球,悶了自己一口酒的准將這樣想著。
儀式舉行之前、之時和之後,或是以自己的名義,或是以和魯道夫在一起的名義,夏佐都收到了不少禮物。
這些禮物中,最令他覺得傷感的是輝星軍團長送來的那枚水晶胸針,最喜歡的是康納德送給他的一柄碲銥合金長刀——這種合金不僅硬度最高,而且是超頻震盪武器的最佳載體,還有鮑曼送給他的記載了荊棘軍團近五十年來所遇戰役的個人分析。
當然,這個最喜歡是在上將的禮物送達之前。
特意將軍團出發日期推遲了一天,魯道夫帶夏佐去見了一位供職于軍部武備研究院的研究人員。
準確地來說,是光甲研製部的主任,名叫託德。
順帶一提的是,睚眥的主設計圖不僅出自此人之手,而且他夫人的姓氏便為奧法里斯。
“omega?駕駛光甲?”這是睚眥的設計者在見到夏佐後的第一句話。
“睚眥很認可他。”魯道夫一句話就打回了託德的質疑。
只是alpha習慣了omega待在家中從不拋頭露面的思維定勢,託德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在他調出了睚眥的主光路圖企圖刁難夏佐而未果後,儘管有所震驚,卻還是嘴硬地向魯道夫說道:“一定是你提前給他開了小灶。”
魯道夫不以為意:“不如你把芬里爾的光路圖拿來試試?”
託德打了個馬虎眼敷衍了上將這個居心不怎麼正的提議:“你們想要哪種光甲?……按照軍部規定,非軍籍人員無法擁有戰鬥用光甲的。”
“你只用拿出設計圖就好,”魯道夫說,“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修改。至於製造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託德被他這句話果斷地激起了好勝心,“小子你話可別說得這麼滿!如果不是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我一定懶得理你!到時候我做出的設計圖,如果能被你挑出一處可以修改的地方……”
“你就把芬里爾和堤豐的主光路圖拿給我們看?”魯道夫截斷了他的話。
芬里爾、堤豐分別是溫世頓和錫德里克的光甲名。
儘管帶著不滿,託德還是很有專業精神地詢問了一下夏佐對光甲的要求。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