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傳來打鬥之聲,齊放在我耳邊說道:“沿歌沉不住氣,打起來了。”
我趕緊趕過去,卻見沿歌正同一個俊秀青年過招。
唉!這個青年很面善哪。
卻聽有人暴喝:“素輝快住手。”
啊!這個面頰光滑,清秀朝氣的青年竟然是當年的小青春豆素輝?
我再仔細一看,還真有當年小青春豆的幾分味道,喲!不過真沒想到咱們家素輝現在長這麼漂亮了,我不由自主地放鬆了嘴角,卻見對面一個獨臂英雄目光一閃,絞在我身上。
韋虎也來了,看來這個原非白來意不善啊,這時忽然一股熟悉的龍涎香真衝腦門,一轉身,驚覺原非白已在我身邊,目光深幽地探視著我,我急急地向前一步,高聲叫道:“沿歌住手。”
沿歌退出圈外,素來溫不經心的小臉上滿是不甘,冷哼道:“臭小子,敢欺侮到我們江南君家的頭上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先生是何許人也。”
我上前拉了拉沿歌,扯出一絲笑容:“這位小英雄乃是踏雪公子的隨從,沿歌莫要魯莽。”
我恢復了懦雅,一回頭,唉!原非白這小子怎麼又貼著我?
我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笑道:“公子見笑了,這是我的弟子沿歌,向來無禮,還望公子和這位小爺雅量,莫要見怪才是。”
素輝正呆呆地看著我,雙眼有些激動,我對他微微一笑,回頭對沿歌說道:“沿歌,可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天下四大公子嗎?這位便是四公子之首的踏雪公子,公子前來你悠悠姐處討教理樂,乃是我君莫問的光榮,你還不向公子和這位小爺道歉?”
沿歌看了原非白,就立刻一呆,乖乖地上前對原非白請罪,非白與我又客套一番。
這時天已近中午,現在送客有些不近情理,而且還是聞名天下的踏雪公子來訪,我又是以江南雅人自居的君莫問,講不定進西安做生意還要靠原非白啊。
我伸出我的“玉手”,禮貌地向內讓,銀素紅的雲錦寬袍袖迎風一揚,金絲銀線在陽光下甚是耀眼,我敏感地捕捉到所有人的眼中都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我微側身,腰間兩側玉帶銙鉤上的瑪瑙折技花佩串發出悅耳的作響,一派富貴風流。
我自如一笑:“莫問慕踏雪公子久矣,請公子進小築一敘何如?”
非白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不知是認出了我,因而笑我裝模作樣,還是在心中笑話我這個暴發戶,他也撩起瑞錦紋的白袍低聲道:“多謝君老闆的賞宴。”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包括熟人素輝和韋虎,原非白總共帶了八個人,個個步履驕健,我注意到這幾人中竟然還有一個以前守門的那兩個冷麵侍衛中的一人,好像叫吳如塗吧,我心中一動。
悠悠過來,向我和原非白敬了一杯酒,從她看著原非白的眼神,我彷彿看到了昨天的花木槿和花錦繡。
最近我的探子傳來西安的訊息,好像錦繡為原青江生的兒子非流快兩歲了吧,夫人的女兒前年夭折了,因為連家失勢,這幾年連原氏漸漸失寵,原青江寵愛錦繡之勢有加,不知非白在其中有沒有動過手腳,而我的宋二哥在原家打回西安的第二年娶了原非煙,入贅原家,成為了原青江的左膀右臂,與我的妹妹花錦繡卻不知何時開始水活不容,原家表面上雄霸西北,可是內部的勢力卻是三分,奉定明裡暗裡都支援著錦繡,主張原青江立原非流為原氏世子,原非清兄妹同宋二哥同心,戰果累累,最後一股勢力也是看似最弱的就是眼前這位,明明在暗宮裡軟禁了三年,不但拒婚被原青江厲聲斥責,在暗宮裡試圖出逃數次,被抓回後施以嚴酷的家法,身邊僅有一個韓修竹卻依然在原家的明槍暗箭中挺過來的原家第三子。
表面上龍章鳳姿般的天人,談笑間看似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