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為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南竹罐罐裡的東西,還有南竹本人,之前交手時,她知道自己打不贏南竹,就已經暗中下毒了,也就是說南竹已經中了她的毒,結果至今依然活蹦亂跳,沒有任何中毒的反應。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之前的判斷是對的,這幾個傢伙確實有辦法解她在大荒祀下的奇毒。
她正琢磨不定時,庾慶突然杵在了她的跟前,摳著小鬍子,仔細打量她。
庾慶發現這個女人除了外貌醒目,身上還有些別的東西,說報仇吧,言行舉止上又沒有那種報仇的情緒,被抓了也沒有任何被抓的覺悟,看不到任何慌張,人很看起來很乾淨,不僅是外表上的那種,眼神也很清澈,感覺如她面板一樣,看不到雜質,感覺就是個認認真真的人,純粹。
卜桑桑顯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也很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
這女人明明採取了惡毒的手段要殺他們,庾慶卻有些不敢與她乾淨的眼神對視,問:「你覺得藥屠會來救你嗎?」
卜桑桑的回答乾脆而直接,「會。」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沒有被抓,一旦讓師父知道了這些人另有辦法解開積廬山煉製的奇毒,也必然會跑來驗證。
只是這回答乾脆的讓庾慶感覺是沒經過大腦的回答,令他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在說謊,遂問道:「為什麼?」
卜桑桑:「我在你們手上。」
這回答沒問題,庾慶茫然,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莊主,確定了,那三個積廬山的人確實是被釋放了,確實是奔積廬山方向去了。」
茂林深處,時甲閃身到了樹上,向禪知一稟報。
禪知一捻鬚沉吟,「扣著卜桑桑,放了其他人,讓通風報信不成?銀山河也不管龍行雲的死活,扔下少主子就跑了,他們在搞什麼,那廝到底在幹嘛?」
時甲略搖頭:「看不懂。」
禪知一:「把訊息傳給那邊吧,其他方面我們也顧不上了,讓那邊看著辦吧。」
「是。」時甲應下,又跳下了樹。
激烈打鬥過的破壞現場,牧傲鐵在翻地,在找向真的劍。
庾慶無意在此久留,見向真恢復了行動能力後,就急著離開,向真卻不肯放棄自己遺失的寶劍,這邊只好幫忙尋找,好在向真記得自己劍遺失的大概位置,最終被牧傲鐵從地下翻了出來。
於是卜桑桑被弄暈了過去,南竹自告奮勇背起了她,牧傲鐵背上了龍行雲,向真隨行其間,一行繼續向鳳族方向而去。
跟在後面戒備的庾慶,怕自己戒備力量不足,找機會又摸出了大頭,低聲交代:「大頭,
幫忙放風,知不知道放風是什麼意思?幫我們戒備四周,只要發現有人靠近,立馬向我們示警,能聽懂嗎?」
大頭做了兩個蹲起的動作後,唰一下振翅飛走了,此後一路在眾人周圍兜兜繞繞。
一路的翻山越嶺,辛苦不說,好在路上找到了一個部族,積廬山在大荒原的面子還挺大的,自然是被庾慶利用出來的面子,從部族中借到了一隻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的大傢伙,背上能坐十幾個人,借來充當了坐騎。
人家部族還送了兩個會駕馭的騎手幫他們。
其實他們想借幾隻能飛的坐騎,但那玩意其實並不是什麼部族都馴養有的,只能待路上遇到其他部族再問問看。
一天後,一行正馳騁在曠野,顛簸在風中之際,大頭「笛笛」鳴叫的聲音突然響起,南竹和牧傲鐵立馬將挾持的人質控制好了,劍也架在了兩個人質的脖子上。
拔劍在手的庾慶高度戒備四周,並緊急喊停:「停下。」
騎手拉扯韁繩,代步的坐騎緊急剎停,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