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也抱著罐子欣賞火蟋蟀長什麼樣,免不了要讓崔遊鑑定一下真偽。
崔遊也是去古冢荒地抓過火蟋蟀的人,雖然沒抓到,但是見過長什麼樣,確認無誤後對自己掌櫃點了點頭。
錢莊掌櫃剛好做了買賣雙方的見證人。
秦訣放心收下‘大頭’後,多問了一句,“探花郎將火蟋蟀飼養至今,不知平日裡讓它吃些什麼?”
庾慶指了指盤子裡的菜,“骨頭,不吃肉,吃骨頭。另就是靈米,只吃生的。”
吃骨頭?秦訣等人好奇,秦訣忍不住當場一試,剔了一小塊骨頭出來,扔進了金屬罐子裡。
很快,罐子裡傳來咔嚓咔嚓的啃咬動靜,透過氣孔一看,果真在吃骨頭。
開了眼界的皆嘖嘖稱奇。
交易完成,繼續呆這也沒了意思,秦訣起身招呼,“探花郎,幽居牌的事,現在順便一起去幽崖辦了吧。”
庾慶也站了起來,偏頭示意了一下窗外,“我那兩個弟兄恐怕還要溝通下,我回頭再去找你。”
秦訣淡淡一笑,“那就明日吧,明日你來鑑元齋,崔遊會帶你們去處理。”
相談甚歡,各得所需,聯袂而去。
一出酒樓大門,秦訣瞥了眼孫瓶,故意露出了手裡的金屬罐子把玩,面無表情而去。
一見那罐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孫瓶瞬間面若死灰,神色慘淡。
而南竹和牧傲鐵則已是瞪大了眼朝庾慶衝去,奈何修為都不如庾慶,想拉住庾慶問話,卻被庾慶直接給甩開了。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誰在街頭鬧,別怪我不給他面子!”庾慶冷冷警告了一聲。
南竹和牧傲鐵頓時憋住了怒意,一個氣呼呼,一個寒著臉,跟在了他身後。
孫瓶又能怎樣,黯然尾隨在後。
妙青堂內,幾乎望穿秋水的鐵妙青見到幾人歸來,見到幾人神色,大概知道了不妙。
她緊隨庾慶身邊,小心奉陪著,欲言又止。
庾慶在軒閣內一坐下,砰!南竹在旁拍桌,指著他喝斥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幹了什麼好事,你是不是背信棄義把火蟋蟀賣給了鑑元齋?”
幾人目光注視下,庾慶伸手到了袖子裡,拿出了一沓銀票。
一見是一萬兩一張的,南竹和牧傲鐵的目光皆被吸引。
孫瓶和鐵妙青一見這麼多錢,則是面有悲憤。
庾慶當著幾人的面在那清點,不多不少,剛好二十張,他將這一沓銀票推到了鐵妙青跟前,“老闆娘,對不住了,火蟋蟀我不能交由你們去賣,我賣給了鑑元齋,我一文都沒有多賺,這裡是兩百萬兩銀票,是給你的,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聊表歉意,你們留以將來謀生吧!”
他確實一文都沒有多賺,按照之前與鐵妙青這邊的約定,要掛五百萬兩賣,賣出後妙青堂要抽一成的利,等於是給他庾慶四百五十萬兩。
現在他只收了四百五十萬兩,多出的兩百萬兩,他一兩都沒多要,全部都推給了鐵妙青這邊。
他之前在秦訣那邊多爭取的五十萬兩,其實也是給這邊爭取的,也是希望能為這邊多爭取點利益。
畢竟,若是妙青堂沒了,還有什麼是比兩個女人手頭上多點錢更實在的。
至少在他庾慶看來,手上多點錢最實在。
本有滿腔怒火要對庾慶發洩的南竹和牧傲鐵,雙雙給驚呆了,雙雙盯著那一沓銀票,喉結不斷聳動,無法想象,難以置信,這不是二百兩啊,這是兩百萬兩啊,老十五瘋了嗎?就這樣送人了?
想罵小師弟什麼來著?兩人都忘詞了,心思和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厚厚一沓銀票上。
鐵妙青眼中湧現淚花,“妙青堂的經營權早點出手,賣了也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