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往孃家走去。這時,太陽還很鮮亮,滿世界裡都很光明,她踩著自己影子,渾渾然然地往前走著,至於那個男人在幹啥,那個女人走沒走,她全然不知了。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與柳女士相識的
學校在不長的時間裡謠言四起,桃色故事瘋傳。更可氣又可笑的是,那死腦筋觀念落後一百年的伍老師,他戴著老花鏡抱著一本厚墩墩的不知什麼書來到教室門口,將正在上音樂課的柳鶯叫出來打問自己老婆的事情。當時,柳鶯正在班裡教唱一首歌,她那無法遮掩的極度的尷尬和伍老頭愚鈍可笑的傻態,讓同學們紛紛注目觀看。同學們很不理解,美好而端莊的柳老師與迂腐且呆板的伍老頭之間,竟然會有著一些神神秘秘的聯絡。課也無法上下去了,柳鶯無法在純潔的孩子們面前故作莊嚴,於是只好謊稱自己身體不適,讓音樂課代表帶領同學們練唱過去已經學過的歌曲,或者複習已經學過的音樂知識。請讀者們原諒柳鶯老師的這種行為,不要怪罪她失職誤人子弟。
柳鶯與李亦剛最終還是辦理了離婚手續。開始是柳鶯提出離婚李亦剛不同意;後來李亦剛同意了,但柳母從孩子出發,又竭力阻止女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再後來柳鶯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下去,便向母親直述了混賬男人的無恥行徑,她們從人生大局出發正準備簽字時,李亦剛卻搶奪過由柳鶯執筆二人共同定稿的協議書撕了個粉碎。就這樣反反覆覆地拉鋸,拉到婚姻之樹血絕脈斷再也不能存活但又不能馬上訇然倒地之時,事情自然就要弄到法院去判決。在法院判決孩子撫養費的時候,李亦剛提出孩子必須到醫院作遺傳科學鑑定,說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他便會將孩子供養成|人,否則他就不能擔扶任何經濟費用出冤枉錢。這對柳鶯來說,又是一個無以承受的人身侮辱,她在法庭上竟然昏厥了過去。後來法庭堅持判決,並從道義出發斥責了李亦剛,判定他每月從工資中抽出三十元人民幣作為孩子的撫養費,李亦剛無可奈何地接受了。但清醒過來的柳鶯卻意外地不同意法庭判決,她宣告她的小寶寶與李亦剛無任何血緣關係,也拒絕將自己的小寶寶弄到醫院作任何遺傳鑑定,她說她完全有能力將孩子撫養成|人,根本不需要李亦剛的撫養費,事情就這樣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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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柳鶯將小寶寶完全託付給母親,前往中國南方的一個新興城市闖海。當時,那個城市正在大興土木,未建成的各種形狀的高層建築灰濛濛地群立在那裡。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各類建設者螻蟻築巢般出入活動其間,他們之中的低階建設者佔絕大多數,只需溫飽再略有剩餘就可以死心塌地地幹活,不需要任何的精神愉悅;而他們中的極少數中高階建築者的需求就要複雜一些,在利用時機賺大錢發大財之餘還需要一定的精神生活,於是能夠暫時滿足他們精神需求的名叫廳和吧的臨時設施便應運而生。廳和吧裡面當然要填充各類色藝人才,於是全國各地各類色藝人才蜂擁而至。柳鶯趕到那裡時,恰巧那裡有一個新開張的音樂茶座急需一位女小提琴手,她前往應聘,沒有費什麼勁就被錄用了。其實,柳鶯的小提琴拉得很業餘,她只不過是較為擅長音樂指揮,然卻半曲《梁山伯與祝英臺》,便博得了茶座老闆的賞識和幾個老茶客的捧場。人生很複雜也很奇妙,在新興城市裡混事女人容易獲得成功,不過必須具有較為美麗的軀殼,而正好柳鶯具備了。柳鶯當時的年齡是三十二歲,也許還剩下女人最後的一段華章,她決心重整旗鼓,要活出個正常女人的樣子來。
柳鶯在作出南行決定之前,也是做了三反五復的思想鬥爭的。原計劃是調換一個學校,像姑娘時代遭挫折轉學那樣,調到一個偏遠的郊區中學去任教,但她後來否定了那個打算。她知道任何桃色事件在中國的大地上都往往會不脛而走的,特別是在教育系統,你人還未到你要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