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節目。
傍晚,弘美還沒有回來,修平就和芳子一起吃晚飯,又喝了一點酒,相對淺酌雖然相當寧靜,卻有點乏味,突然間,芳子把酒瓶拿到修平面前。
“要不要再喝一點?”
芳子甚少主動為修平斟酒,此舉令修平有點受寵若驚。
“怎麼都不像在過年啊?”
從前,每當想到新羊即將來臨,修平總會湧起一股興奮的感覺,但是最近這十年來,那種興奮的感覺卻已逐漸消失了。
“你今年幾歲啦?”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快說嘛!”
“我不是小你七歲嗎?”
“這麼說,是四十一歲羅!”
“才不是呢!”
也許是喝酒的緣故,芳子的臉頰紅通通的,宛如害羞的少女。
“唉,眼看著我也快五十了。”
“可是,你應該沒有遺憾才對。”
“對,對……”
修平發覺芳子的話裡含有諷刺的意味,於是立刻反擊:
“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緣故。”
“別奉承我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
修平的這句話說得令芳子害羞地低下頭去。
“明天我們到神社參拜好不好?”
這種含情脈脈的氣氛反而令修平感到有點不自在,因此他立刻改變話題。
“要去哪裡呢?”
“就在這附近,怎麼樣?”
“那我們到冰川神社好了。”
修平倒不在乎神社的有名與否,他只希望去的地方不太多人。
“我們是不是傍晚去?”
修平想到自己和葉子的約會,心頭震了一下,卻故作鎮定地回答:
“我已經跟同事說好了,叫他們三號再來家裡玩。”
“明天晚上哥哥和媽媽他們要來哦!”
“我會早點回來的。”
修平把酒杯裡的酒喝完,又改變話題。
“這麼晚了,弘美怎麼還沒回來呢?”
“她說還要順便到朋友家。”
和芳子面對面坐在一起,修平實在有點不自在,於是不一會兒就結束晚餐,進浴室洗澡,然後繼續看電視。
根據傳統的說法,大年初一晚上都會作夢,二號清晨起來,修平卻記不得自己到底有沒有作夢。
“夢到富士山是不是很吉利?”
弘美的朋友教她在睡覺前祈禱,結果如願以償。夢見富士山,令她高興萬分。
“今年我的運氣一定很好。”
修平非常不解,僅僅一個夢有什麼好令人高興,因為他不明白這種心情就是年輕人的特質。
吃過早飯之後,他們一家人圍坐在客廳裡,欣賞一部滑稽大喜劇,直到下午兩點鐘,修平對芳子問道:
“我們該去拜拜了吧!”
“真的要去嗎?”
原來芳子把修平昨天說的話當成開玩笑。
“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出去嗎?”
“當然羅!怎麼了?”
芳子不作聲,於是修平拉著女兒一起走,弘美卻表示昨天已經玩了一整天,今天不想出門。
“爸,你還是跟媽媽兩個人好好地出去約會吧!”
“我們只是在附近的神社拜拜啦!”
“到那種地方不好啦!我看還是到明治神宮或成田山比較好。”
最近,弘美經常遊說他們夫妻倆出外遊玩,到底是因為她長大了,不願意和父母長時間相處,還是有意撮合父母的感情呢?
從家裡出發,只要搭兩站的電車,再步行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