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靠海吃飯的人可沒拒絕的道理。總得讓我們活下去吧,你說是不是?”莫妮卡微微一笑。
水手們喊著整齊的號子扯起粗大的繩索,三張巨大的風帆冉冉升高。“起錨。”大副一聲令下,六個水手一起推動轉盤,固定船身的鐵錨被鐵鏈拉出海面卡在船首一側的錨孔上。飛魚號慢慢駛離了倫特爾港,開始了它的旅程。
波瀾壯闊的海面如同平坦的大沙漠一覽無遺,歡快的浪花前仆後繼的湧動著,奔流不息。阿爾豐斯完全陶醉在宛如處女般溫柔的平靜中,徐徐及面的海風輕輕撫慰著憂鬱的靈魂,心境也隨之開朗起來……。才半個魔法時不到他就感覺不對勁了。船身隨著海浪一起一伏,自己的胃也跟隨著這種節奏在晃動,好像有種東西硬往喉嚨處擠上來,他下意識的捂住口,將強烈的嘔吐感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阿爾豐斯暈船了!
奧帕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他靠著艙門坐下來,沒有阿爾豐斯的動作那麼引人注目。
凱瑟琳走過來扶住阿爾豐斯的手臂,面上帶著一抹笑意:“到艙裡躺一會,我第一次出海的時候和你們差不多,習慣了就好。”
“不,我要留在這裡,直到習慣為止,”阿爾豐斯話裡透著一股倔強,“你做得到,我也可以。”旅程才剛開始,不早點適應船上的環境以後有的罪受。
“我做莊開個局,賭這位先生能不能支援下去,頭十分鐘買一賠一,每隔十分鐘提高一分賠率,各位有興趣的來落注哇。”昨晚被阿爾豐斯一肘打昏的那個男人——飛魚號的大副——扯著嗓門大嚷一聲。看來他還不太情願接受失敗的羞辱,此時更是有意拿阿爾豐斯尋開心。
“我押兩個金幣,賭半個魔法時之內他不會吐。”一個水手從腰帶裡摸出兩個金幣交給大副。
“就他現在那副樣子,十分鐘,五個金幣。”
“二十分鐘,兩個金幣五個銀幣。”
甲板上頓時熱鬧起來,水手們在陣陣鬨笑聲中紛紛押下賭注。洛卡濃眉倒豎,就想衝過去揍人,被阿爾豐斯一把拉住。
阿爾豐斯東倒西歪的晃到大副面前,“你……接不接受……我的賭注?”
“歡迎之至。請問您想怎麼個賭法?賭自己兩分鐘?我正在考慮是不是特意為您開出一個賠率呢。”大副譏諷的說著。
“我賭自己絕不會吐,請問賠率是多少?”阿爾豐斯再一次捂上嘴,乾咳了幾聲。
“買一賠十,看吶,我對您是多麼的優惠,您打算押多少?哈哈哈。”大副眯著眼睛,好像在看著一隻肥嫩的羔羊。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吧。”阿爾豐斯拿出會計送給自己的錢袋,“我沒仔細數過。”
“您真是個慷慨大方的賭客,我接了。”大副拿過錢袋交給旁邊的一個水手,“清點一下,我開的賭局從來都很硬,別讓外人說閒話。”
“先生,這裡總共有一百九十三個金幣。要不要再點一遍?”一分鐘後,水手報出了數字。
阿爾豐斯擺擺手,轉身向船舷走去。背後又傳來了一陣嘲笑聲:“您不會是想當著大家的面認輸吧?”
緊靠船舷的木架上擺著幾枝漁槍,阿爾豐斯大力吸了幾口氣,伸手抄起最細的一枝朝海面用力擲下。幾串水花濺起,漁槍瞬間身沒入海面。他一扯手裡的繩索把漁槍提了起來,槍尖上面空無一物。
“先生,您想緩解心情嗎?主意不錯啊,不過魚不是這樣刺的,水裡可不比陸地,眼睛看到的距離都是假的,槍尖要往前幾寸紮下去才能刺到魚身,”扎伊裡從後面走上來,大概他還惦記著阿爾豐斯的好處,“可是這片地方沒有大魚,想弄個大傢伙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不,我不想捉魚,你看到那些色彩斑斕的東西了嗎?”阿爾豐斯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