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都嫁得很好,十幾年過去,她也逐漸知道,相思情愛、你儂我儂,不過是聽幾次堂會、吃幾頓飯的功夫,但凡是個人,總逃不過這一劫。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因為渣遊戲竟然斷更了,簡直玩物喪志敲打自己!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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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沈黛在方家待了大半天,一直等到下午四點鐘才還。她從衚衕的另一頭回來,先順路去了趟喻家,恰好喻蘭卿不在,就留下來,陪喻太太講一會兒話。
喻太太依舊臥病,雖然敷了一些粉,還是顯得臉色有些黃,見她來了,便支起身,道:“沈小姐,來,坐,坐!”
沈黛坐在靠床的椅子上,關切道:“喻伯母,近來身子怎麼樣,好一些麼?”
喻太太並不答她的話,嘆了口氣,問道:“蘭卿說我家先生出遠門出差,現在莫說一個月,就連兩個月也到了,怎麼還不回來?沈小姐,你和蘭卿常在一處玩兒,我只想問問你,她說得真麼?”
喻意禎在衚衕口被人接走,自此音信全無已經數月,難免惹人猜疑憂心,沈黛知道蘭卿的苦心,也不能說出實情,怕激起喻太太的病來,就安慰道:“自然是真的。喻先生倘若有個長短,蘭卿早該急得慌了,怎麼敢撒謊來騙您?喻先生怕是公事在身,實在忙得很,興許無暇回來一趟。但您放心,他一定好著呢。人家常說多思多慮最傷心,您呀,只要養好了病,一切都不成問題。”
喻太太聽她一番勸慰,想了想也有道理,頓時心下好受許多,點頭拉著她的手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是每天不得好睡,就怕忽然傳回來訊息,說他……你看,他不在家,一切都靠蘭卿撐著。蘭卿雖然比你大些,和白小姐年紀相當,卻沒有她的活絡穩重。這孩子要去聽個戲唱個票,我歷來是不許的,現在也由著她去了。”
沈黛聽她訴說苦衷,就想起自己早逝的母親,那時年齡小不知事,現在回想也有一番感慨,就溫言笑道:“蘭卿聰敏靈惠,自有別人學不來的好處,伯母焉知咱們不羨慕?”說著從袖子裡拿出前幾日買的香囊,伸手給掛上床幔子前,道:“端午時買的,都說是辟邪納福的,伯母喜歡,就留著賞玩罷。”
她看喻太太病容不減,也不敢留著多說話,怕勞神分心,又坐了一會子,就起身告了辭。
沈黛從衚衕那一頭走回來,就聽到蕭寶絡的嗓門傳開:“哦喲,趙先生,趙巡長,慢走哇!”緊接著看到蕭家姐妹送趙麻子一路出來。蕭家的門開了又關,緊接著就是罵聲響起:“不要臉的賤胚子!你和他眉來眼去,夠得意吧?”
沈黛忙敲開自家的門,一面進去一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罵了一整日,還不消停麼?”
□□搖頭道:“咱們也不知道,這剛吵起來哪!也不知道今兒怎麼了,上來又是罵又是砸,兇險得很!”她的話剛完,從二號蕭家裡頭摜出一隻銅水壺,“砰”地一聲砸在離白家很近的地方。
□□嚇了一跳,趕緊拉她進到院子裡:“沈姑娘快進來,仔細被砸著!”
白芙儂聽到聲響,也披了衣從東屋出來,道:“怎麼一回事?”□□笑道:“左右不幹咱們的事,對面二號吵得兇呢。姑娘快回去坐罷,我剛把沈姑娘拉進來,您又出來了,可忙死我!”
白芙儂讓她倆一起進來坐了,坐著用粽葉包些端午時的粽子,一面道:“停停吵吵罵了一天,你倒好,出去躲清閒。”沈黛道:“王家不是來了人到北平,你要願意,也出去好了。”
白家已和世交王家有了婚約,王家小少爺王質跟著白家夫婦上天津衛去,白芙儂也不評好壞,只留在北平照舊生活,聽她一說,才笑道:“他家來的人,我頂多叫一句伯父伯母,又不熟悉,去了做什麼?大眼瞪小